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,双方都拼尽全力,试图重新夺回主导权。
同时,在保泰的率领下,双方球员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,动作潇洒‘拐子踢’、‘挂金钩’、‘冲天炮’‘井中月’等接连出现,蹴鞠飞来飞去,众人皆目不暇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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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精彩触球,双方支持者喝彩倒彩声不停;
每一个进球都引起一阵阵喝彩,每次一射门不中也是惋惜声一片;
更从没停止过为失误后的球员打气,蹴鞠更是牵动着每一个人的视线,完全没有发现线香已经燃尽。
直到锣声响起,方意犹未尽地坐回座位上。此时再看双方比分,都是一个“正”字,五比五,打平了!!!
场上十四名球员个个汗水淋漓,无不叉着腰喘粗气,或是扶着凳椅大口喘气,可见这种半对抗加互射的比赛,对双方球员体力的消耗,有多大。
康熙等人虽对中场休息来的猝不及防而意外,但对中场休息的花样蹴鞠表演也很是感兴趣,一边看双方各派出的替补球员,用身体各个部位传球、颠球、运球,一边不停地异议。
“西岭队可惜了,要是最初那一球能抓住机会……胜利便近在咫尺。”
“皇天队应对得当,虽没有成功击破对方防守,但也回防的很及时,才没有乱了阵脚。”
“……”
正聊得起劲呢,弘晖、弘春扒拉着康熙的大腿,一个劲儿地摇晃,嘴上还不停地喊,“要蹴鞠,要蹴鞠,皇法法/皇玛法,九叔,蹴鞠,蹴鞠……”
康熙顿时朝场上望去,只见胤禟正兴致勃勃地抽奖呢。这时他才明白,为啥进场的时候,胤禟非得让他拿个写着编号的木牌牌,合着是中途抽奖用呢?!!
弘晖见他不发话,登时发动“糖衣炮弹”攻击,吧唧吧唧两口亲在康熙脸上,弘春紧跟其后,“皇法法/皇玛法,弘晖/弘春想要,给弘晖/弘春好不好,皇法法/皇玛法最好了。”
康熙:……
上了年纪的康熙,如何受得住这个,当即剜了胤禟一眼。
胤禟愣了愣,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尾巴骨直冲天灵盖,尬笑两声后,给球员使眼色:快,快踢个蹴鞠上去,不然,爷就弄死你!
正表演的球员们:……
再有不满,也不敢得罪主办方,球员内心抗拒,但身体很诚实,打量好距离后,轻车熟路地踢飞蹴鞠,蹴鞠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,稳稳地落在了贵宾席的台阶上,
弘晖、弘春兴奋地朝蹴鞠跑去,两个孩子就这么轮流拍打着蹴鞠,聊了起来,“球、球,动,动,进球。”
“嗯嗯,要进球,要得分。”
“……”
蹴鞠被俩孩子一拍一拍地传来传去,看得坐在贵宾座右下侧的十七胤礼、十八胤衸眼馋不已。
忽的蹴鞠滚落到了十八脚边,弘晖眯着眼拍手,“十七叔、十八叔,一起,一起。”
十七胤礼抱起蹴鞠,十八挥舞着小短手,朝两人跑来,“偶来了。”
二人一走,贵宾座右下侧只剩下了十四胤禵、十五胤禑(十六胤禄陪密贵人,在秋水场那儿),胤禵见无人关注自己,没来由地小声嘟囔了句,“额娘,您不在,谁都不把儿子当回事儿。”
十五登时闭眼小憩,压根不敢睁眼,生怕十四知晓他也听见了。
“呵呵,弘晖,腻害,泥一说偶们就有蹴鞠了。”
“嘻嘻嘻,我和春求皇法法,皇法法肯定答应。”
十七胤礼捂脸纠正十八弟错误的发音,“……是厉害,不是腻害,十八,把舌头捋直了。”
“偶,我,知……晓了。”十八胤衸嘟着嘴,尽量伸直舌头说话。
“哈哈哈,好像鸭子哦……”弘春笑的开怀,弘晖却摇摇头,摸摸弘春的右脸,让他不许再说十八叔说话像鸭子。
十八反而笑呵呵,“嘎嘎嘎,鸭子,呵呵,我能像鸭子一样叫……”
上首的康熙、太子、老大见十八如此,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,太子更是擦了下眼角的泪水,嬉笑道:“十八,太,太好笑了,皇阿玛,你说要是将来十八长大了,想起这一幕会不会黑脸?”
“诶,稚子童心,别想东想西的。”康熙环视众人道。
老大轻轻呢喃了一声,“……好吧,反正,将来悔不当初的又不是我们。”
弘晖、胤衸等玩的越尽心,笑声越纯真,十四内心的恨意越浓烈。
在深邃、苍凉又沉重的恨意中,胤禵紧握着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在极力抑制内心的悔恨,脑海中浮现乌雅氏暗中用最后的依仗给他送来的血书:
胤禵,额娘的好儿子,等,耐心等出宫开府、入朝参政,以待来日重聚,再谋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