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,从骑在太子、老大肩上,跟着大家伙一起喊叫的弘晖、弘春就能看出。
“上啊,加油,加油!”
“胜胜胜,一定胜。”
康熙、太子等自是被胤禟安排在了最好的观战位置,还让人备上糕点、水果、清茶以及美酒。
康熙与明珠、高士奇、李光地以及乌尔锦噶喇普亲王,悠哉悠哉地品着美酒佳肴,惬意看着气的跳脚的赵御史,指着场上的幼子赵振毅,破口大骂地放话,“赢了,老子会打断你的腿;输了,老子不介意丧子,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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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时三刻一到,担任裁判的信郡王抱着蹴鞠来到球门下,将双方球头(队长)召集到面前,左军的队长正是保泰,而右军的队长却是个身长八尺开外、剑眉朗目的青年。
胤禟适时介绍,“这乃是王士祯的孙子,王平岭。”
康熙闻言点点头,不怪他是队长——王士祯,别号渔洋山人,他家世代簪缨不绝、名家辈出,是当时公认的“海内族姓之贵者;
本人不仅是一代诗宗,更是清初文坛的领袖人物,在文人中具有崇高地位和声望。
同时,居官四十余年,位列台阁,颇有政声,在户部时革除送样钱陋弊,保持清廉自守,在刑部时平反了徐起龙案,并启奏释放囚犯800余人,奉旨截留漕米赈济山东饥民等。
他的孙子,自然担得起队长的身份。
王平岭比保泰高出一个头,两人并立的那一刻……谁矮谁尴尬。
保泰咬牙切齿、苦大仇深、恶狠狠的放话,“比赛场上见真招,哼!”
“自然,王爷放心,我等最是尊重对手,绝不手下留情,一定全力以赴!”王平岭一笑,好皮囊的加持下,谁不说仪表堂堂。
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就是个中二的憨货,只不过家学渊源让他比一般纨绔多了几分书生气而已。
待老九当着康熙等人的面亲手点线香,一声锣响,身着玄色长衫的信郡王伸出手来,展出两个纸团,“抓阄,开球吧。”
保泰好运气,抓到了“开球”,一开场并没有急于进攻——中线开球,王平岭率领的西岭队的前锋守在中场附近,而其他队员早已自己半场所在的区域,显然是早就定好了战术。
论防守,西岭队是所有队伍中最强的,保泰当然不会蠢到刚开场就对固若金汤的防守阵型发动强攻,决不能给对手防守反击的机会。
皇天队不急,西岭队更沉得住气,王平岭早早求了“小师叔”,制定了数条防守、攻击战略,毫不客气的说,只要对头不能突破进自己的区域内,想进球做梦,而对方一进入己方的区域,攻守易位,轻而易举。
观战的康熙等人断定,不经历一场拉锯战,绝分不出胜负,且这场比赛的比分会咬的很紧。
“防守策略不错。”康熙看着场上的局势,又说道,“要么皇天队进球,打破西岭队全员紧绷的神经,彻底打乱防守阵势;要么皇天队被压制的无法进球,主动权自然就到了西岭队手中。”
一旁的高士奇、李光地捋着胡须,眯着眼笑道:“论耐力,西岭队绝不差,皇上这一局,您还要下注吗?”
明珠听着康熙、高士奇的分析,一边点头,一边解了腰间的玉佩,“老臣觉得,不到最后一刻,胜负都尚未落定,先下注皇天队了。”
康熙点点头,却没下注,只说,“再看看。”
高士奇、李光地饶有兴致地问了问赵御史,要不要下注,赵御史一边骂二人枉为百官之首,言行举止不够端正,一边抠搜地从衣角挖出两枚指甲盖大小的碎银,“老子英雄儿好汉,我压西岭队。”
康熙、高士奇、李光地:……你有脸说别人?
赵御史回头一瞪眼,康熙、高士奇、明珠几人你看我、我看你,纷纷转移视线,或就着场上情况又聊了起来。
“西岭队的防守极为严密,一点机会都不给皇天队啊。”高士奇看着场上的局势,说道。
康熙摇头说道:“恰恰相反,西岭队的防守虽然稳固,但随着防守区域的扩大,队形逐渐散开,若继续坚持防守的话,顶不住是早晚的事儿。再者,保泰并不是没有找到机会,而是没有把握住机会。”
“安静地看吧,说破天,场上的也不是诸位。”赵御史摊手道。
康熙、高士奇、李光地:……你闭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