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晖、弘春继续发力,欢呼:“小马驹,小马驹,黑黑的小马驹。”
俩小孩脑海中已然想象出,小马驹在他们面前“咴儿咴儿”叫,向他们要青草吃的场面,眼馋的眼泪已经从嘴里把流出来了,愈发卖力的喊:“要小马驹,要十四叔骑得那种黑黑的小马驹……”
闻言,太子黑着一张脸,压着嗓音问,“你们看到十四骑马?是在哪里看到的?你们是不是不听话的去了跑马场?”
“不是说了跑马场危险,你们还小,人还没马腿高呢,不能去吗?”
“谁带你们去的,有没有看管好你们,好端端的去跑马场作甚?”
越问太子脸色越黑,语气也愈加凌厉,眸中不由地多了几分慑人的怪罪之色。
弘晖、弘春好委屈,小小只的俩人,压根不明白为啥二伯如此生气,他们就是跟着十七、十八叔去了跑马场而已。
太子的话像重锤样砸在胤褆心头,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,也不再护着弘晖、弘春,浑厚的嗓音也透着几分责备与循循善诱。
“弘晖、弘春啊,要听你们二伯的,跑马场对你们这种小孩来说,很危险的,随随便便一匹马发狂,都能让你们受伤。”
“不想让额娘哭、不想躺床喝药,以后都不可以瞒着大伯、二伯去跑马场,知道吗?”
哪怕他这种天生神经粗狂的人也知道,于皇子们而言,跑马场的危险,不亚于那些难以查探的毒药、秘药。
特别是还跟十四挂了钩,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,这两年愈发阴郁了,没事千万别接触……
当年,十一就是在塞外,被十四几句哈挤兑的,不得已刚用完午膳就被拉着出去跑马,结果突发肠痈……人没了。
宜妃当年哭的没了半条命,但十四当天依旧出去跑马,跟个没事人一样,心够冷!
那时还是德妃的乌雅氏,明里暗里推脱十一是早产加难产生的,本来天生就体弱多病,如何能怪十四,真他娘的不要脸!!
再者,就乌雅氏、老四那点子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,十四对弘晖、弘春能给好脸才怪!
当然,这些话,没法讲给两个懵懂的孩子听,只能说跑马场危害,吓一吓他们,以后跟十四保持距离吧!
太子胤礽见俩孩子眼底一片茫然,立马换了种说法,“跑马场有看不见的猛兽,专门吃漏单的孩子,好几个孩子都被吃了,你们……要是不听话,以后把你们扔去跑马场,让猛兽吃了你们!”
“啊!!不要 ,不要,不要吃,不要吃我!”
弘晖、弘春果然被吓住了,人都吓傻了,当即哭着跑了出去,“呜呜呜,不要,不要,二伯坏,伯娘,伯娘救我,救我们!”
不一会儿,太子妃抱着俩孩子哄个不停,眼睛死死瞪着太子和老大,一脸担忧地怒骂,“就非得这样吓孩子们,这样小的孩子,万一被吓走了魂怎么办?晚上一闭眼就被吓醒怎么办?”
“去去去去,走远些,别出来吓人!”
太子妃正因三弟妹、四弟妹送的淡粉色珍珠头面高兴呢,就听到俩孩子哭个不停。
内心早就翻了无数个白眼,恨不得劈头盖脸把俩人骂的抬不起头……奈何宫中处处讲规矩、要体统,还有没完没了的眼线,只能压着怒火把人骂走。
一句话,她现在不想看见太子和老大,能走多远走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