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就让明德、宁楚克嫉妒坏了,整天磨太子也要养一只雪貂,还不能输给弘晖、弘春养得那只。
太子妃放下针线,不顾女儿躲闪一把抱过人,又摸了摸宁楚克的小脑袋,没好气地回道,“哼,你惯是在她们面前做慈父的。回回都撺掇我出口呵斥人,惹得孩子们都说阿玛、二伯好,对着我,转眼就没了笑脸。”
“四弟妹最近没进宫?可有消息传来。”太子讪笑着欲揭过话题,这不女儿惹人怜爱,侄子、侄女们年岁又小,童言童语一番讨好,谁能拉下脸说不,他可不就多纵了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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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妃也不非要和太子就慈父严母的事儿辩个高低,亲了亲女儿,“传了,怎么没传,一是要谢你和大哥救了他三舅,没少送礼来。
二是旁敲侧击问问四弟的情况,你也没个准话,我如何回?
三说弘昭、弘晗他们,就是最小的弘昕,也长了第五颗糯米牙,问三个孩子都快一岁了,不知周岁宴四弟能不能赶回来?若不能,是否能请你去主持抓周!”
太子如何不知宜修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:老四到底啥时候回来!不由得默了默,顾及女儿与侄女在场,摇了摇头,无奈道:“皇阿玛瞒得紧,除了他老人家,没谁知道四弟何时回来。”
太子妃叹了口气,思及宜修送的那些银票和契书,太子这些日子又窝在毓庆宫不愿动弹,一吐为快。
“你好歹是做人二伯哥的,四弟都走半年多了,原先三个来月没个信件,好不容易通了信,又不提归期,谁家福晋不担忧一二。
殿下,你得空也去皇阿玛那儿探探口风,总不能真让弘晖忘了他阿玛长啥样吧!”
太子心沉了下去,其实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窝在毓庆宫。
就算皇阿玛对他失望,就算他认清了自己担不起皇阿玛的期望,也不代表他能逃离储君的身份。
他身后有赫舍里氏,有太子妃和毓庆宫上下,还有四弟他们,总得替底下人、替儿女着想,就算……也得给赫舍里氏、给太子妃及孩子们找好退路。
真有那一天,他可以被废,但不能任皇阿玛摆布!
他蓦然一叹,“好了,好了,明日孤就去御书房探探皇阿玛口风,就算问不出四弟的归期,也会让皇阿玛多多看顾四弟府上,让四弟妹安心些,行了吧?”
“这话说的,好似我无理取闹,看不惯您,非得逼得您出去似的。”太子妃抱过女儿,别过头不肯看他。
见发妻这般,太子哭笑不得,刚想放软身段哄人,就听何玉柱禀报,“太子,直郡王传信,请您出宫前往柳园一聚。”
一听何玉柱着重咬字“柳园”,太子扶额头疼不已:宜修三舅捞钱的本事是真不错。
短短二十来天,左一趟跟洋人采买、走私,右一趟处理库房那些陈年旧物,就给他和老大上供了少说一百箱金币,大大缓解了他和老大没钱的窘境。
同时,这人缺点也很明显,许是下了一趟大牢,胆被吓破了。那真是屁大点事儿都得请示一番,他和老大不点头这人就不敢有任何举动……
虽说不用担心这人脱离掌控或是手伸太长,但隔三差五地请示,时不时地传信来禀报动向,谁能不头疼?
他和老大是什么人?天潢贵胄,掌权皇长子加当朝太子,一天天的净被这些破事儿烦着。偏偏是宜修三舅,是他和老大拉下脸,挖四弟墙角弄来的“财神爷”。
有时真想割个胆,塞进宜修三舅身体里,让他能立起来,不要什么事儿都来烦他。
何玉柱见太子就不答话,摸了摸袖中沉甸甸的银锭,大着胆子开口,“主子,直郡王派来的人传话,这回儿真有大事儿。咱们在柳园安排的人也传来话,孟佳大人一大早就到了柳园,急的跟什么似的。”
太子剜了一眼,何玉柱当即低头,噤声不语。太子妃以为何玉柱说错话了,不免打圆场,“爷,您有事儿就去忙吧,孩子们我自会照看好的。”
太子点了点头,转身大步离去,何玉柱哈腰给太子妃行了礼,这才飞步跟上。
太子并不生气何玉柱多嘴,毕竟宜修三舅回回请见他和老大,总不忘给何玉柱这些伺候的人打赏,每回都是沉甸甸的金锭、银锭,人心都是肉长的,帮忙说句话也是应该的。
他生气的是,一大早人就到了,这都巳时了才来回话。
就宜修三舅那尿性,说不准就被老大大声吼没了魂,还不是老大说啥是啥,到自己手里的金币……岂不是要少一大截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