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宪更是多次被气的上门讨要法子,又是抱着怀安哭她命苦,又是向宜修诉苦,这点事儿她都办不好,将来可怎么办,她还怎么给纯悫妹妹做榜样啊!
宜修当时差点没翻个白眼,温宪啊,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有啥误解,就你还给纯悫做榜样?真不怕通嫔跟你拼命吗?
好言好语劝了几次后,宜修索性让她去帮八福晋盯着马球场及周边休闲山庄建设,要不跟着九阿哥开办马球、骑马、蹴鞠等多种项目的预选赛。
这是九阿哥提的,为了钱也为了名声,他打算面向京城所有纨绔,在城外马球场开办别开生面的比赛活动。
惹得国公府、郡王府、亲王府以及各家勋贵家的少爷们,日日窝在城外打马球、踢蹴鞠、骑马射箭……一开始,还挺正常的,为了男人那点子胜负欲,也为了压死对头,各家男儿花招百出,久而久之,就不正常起来,马球场附近陆陆续续开了茶楼、戏院、棋楼等。
若非宜修发话,让五福晋时不时拿着鸡毛掸子去威慑一番,估摸着城外马球场还会出现一群莺莺燕燕的花魁们,给京城顶尖纨绔们表演个跳花舞……
温宪许是知道给怀安讨要嫁妆的事儿自己办不成了,听话地带着额驸舜安颜,去城外休闲山庄提前体验下闲暇时光,也算进一步震慑了想要办花楼的九阿哥:
九阿哥还做不出当着妹妹的面,请妹夫喝花酒的事儿,尤其是在皇阿玛最疼爱的温宪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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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温宪消停了,宜修就开始想着怎么用平郡王府的事儿,给自己谋最大的利益。
虽然,她一个皇家福晋,在追缴国库欠款这事儿中难得利,但不妨碍她进行利益互换——就像今日,用平郡王府的事儿,换八弟妹的人情一样,妥妥的大赢家。
平郡王要脸面,要不一开始也不会同意给嫁妆,如今却扣下原配嫁妆不还,为什么?
还不是平郡王府欠了国库钱,打着用原配嫁妆填府上窟窿、应付欠款追缴的主意。
如今老大带头抄家,老八负责追缴宗室欠款,平郡王如此,不就是妥妥让八弟夫妻欠她人情的大好机会吗?
啧啧……效果,果真是显着啊!
宜修忽的轻笑出声,望着院内的石榴树笑出了声,只觉心情舒畅。
李嬷嬷和剪秋见宜修如此,心里发毛的同时,不由地出声询问道:“主子,八福晋与您也不算亲近,为何让她出头帮怀安格格要回嫁妆呢?”
宜修愣了愣,哦了一声,过了半响,低声道:“重要的不在于怀安额娘的嫁妆要不要得回来,而是时机,是人情,是以后的常来常往。你们信不信,从今日后,八福晋会成为本福晋的马前卒,指哪打哪?”
李嬷嬷灵机一动,直接奉承道,“主子,高,实在是高,一箭三雕。”剪秋一脸雾水,迷迷糊糊地看向李嬷嬷,茫然无知的神情,逗笑了宜修。
李嬷嬷见宜修开怀,饶有兴致地给剪秋分析起来,“如今直郡王、八贝勒受皇命追缴国库欠款,平郡王府册上有名,八福晋得了咱们主子的嫁妆单子,先发制人,以帮怀安格格为由,避免八贝勒被平郡王府拉下水,保住其名声。
又能得惠妃娘娘的青眼,你想啊,惠妃娘娘的亲子、养子都卷进了国库欠款追缴之中,八贝勒要是被拉下了水,直郡王作为领头之人,能置身之外吗?
当然,最重要的是,不管是八福晋,八贝勒,还是直郡王、惠妃,都得承咱们福晋的情。要不是咱们福晋提醒,谁能想到平郡王府用心险恶呢?而且,怀安格格得知此事后,必定会对福晋感恩戴德,将来还愁她不听话吗?”
剪秋闻言,眸子亮晶晶的,满眼都是钦佩,奈何嘴巴不够甜,“福晋当真是厉害,奴婢佩服,佩服极了。”
宜修淡笑着避而不谈,只让剪秋去喊宋云烟来,她有事儿吩咐。
剪秋面上一讪,快步跑出了院,李嬷嬷瞧着她那不端重的背影,缓缓摇着头,叹道:“这丫头,还得磨一磨性子。”
宜修摇摇头,叹气不语,剪秋是上一世陪她走到最后,日常难免多心疼一些。
李嬷嬷总对她恨铁不成钢,私下更是没少呵斥、调教,她还是不多说,让剪秋耳根子多清净会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