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世兰笑容收敛,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便不再搭话,倒是小她三岁的年玉华道:“应是她苛待嫡女又扣下原配嫁妆,全然没有底线,这样的人吃相如何会好看?”
赵晴怜、董鄂·依娜、布尔和、爱兰珠望着故作小大人般的年玉华,互相对视一眼后,一个个捏了把年玉华小脸,佟佳·晴怜和年世兰就静静捂嘴看着,闹腾一番后,各自回了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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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她们议论的怀安,此刻正面临人生的一大抉择。
“怀安,过了年你就十五了,也到了嫁人的年岁,我能留你多久呢?平郡王一旦给你定下婚事,无论我愿不愿意,都得送你回平郡王府。你可曾想过以后该如何自处?”
宜修轻抚怀安瘦弱的小脸蛋,满脸疼惜地望向她,怀安惊得一抬头,慌了神:“不,不,福晋,我不要回去,不要回去,求福晋救救我……”
宜修叹了一口气,眉眼松动了些,柔声安抚道:“傻孩子,孝道大于天,舆论能阻拦平郡王府多久呢?我让齐国公老夫人和抚远将军夫人并温宪公主出面给你要嫁妆,就是想着即便以后拦不住,也能给你个保证,将来嫁人不至于无物傍身。”
怀安哭诉了半天,眼眶红了,犹豫道:“我出家,做尼姑子,能逃过吗?”
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便是我最初入这府上,也是家中定下。问世间有几人能真真正正自己定姻缘的?”
怀安哭道:“福晋,怀安得您庇佑,过了一个多月的好日子,原当知足。可我真的,真的讨厌那个冰冷冷的地方!!”
宜修轻轻叹了口气,“家,是心之归处。没有牵挂的地方,再大、再豪华,也是冰冷的。”
“这世道啊,对咱们女子,总是更残酷些,谁不是逼着自己慢慢适应呢?”
怀安跪地磕头,哭求道:“福晋,求求您,替怀安谋条活路吧!我宁愿一生不嫁,孤独终老,也不想再被他们夫妻磋磨。”
“能压下父母之命的,只有皇命。若能得皇上赐婚,也许有一线生机,但你出自平郡王府,除非是高嫁入平郡王不能招惹的人家,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有哪家能胜过爱新觉罗氏呢?”
怀安忽的抹了眼泪,坚毅道:“我……我愿远嫁漠北,只能要逃离!”
宜修肃道:“傻孩子,皇家格格,远嫁有几个能长命的。”默了默,宜修正色问道,“你真愿意豁出一切,只为彻底脱离平郡王府?”
怀安如抓住救命稻草般,连连点头。
“那真有一个人,既能让你不远嫁,就让平郡王不敢招惹,又能让你不再受限于孝道,还能留在京城平安度日。”
怀安赶忙问道,“谁,谁,我去求他,我一定好好求他。”
“新任简亲王,端敏公主的幼子——策旺多尔济。”宜修正声道。
“他?他为什么……”怀安不解,愣愣地望向宜修。
宜修起初没有多言,直到怀安再三恳求,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,叹道:“这其中涉及许多陈年旧事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他是你如今摆脱一切困境的最佳选择。”
“好孩子,真要嫁去蒙古,难免魂断他乡,故里再难寻。与之相比,他确实很合适。”
怀安濡湿着一对大大的眼睛,松了口气,若真如福晋所言,简亲王真能助她脱离苦海,还能留在京城福晋、公主身边,让她有个归处,嫁给他也是可以的。但毕竟是个陌生男子,不免犯嘀咕,“福晋,就算我想嫁,愿嫁,他会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