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绯红就带着人进了前院,朝着一身伤的七贝勒,行了一礼便开口讽刺道:“贝勒爷,侧福晋与反贼勾结,意图谋害福晋和八福晋,一切罪证确凿。不过,她很幸运,被反贼捅死,一切一了百了,这身后名啊,算是保住了。只是可怜了小阿哥与格格们,竟……爷,节哀。”
“你说什么?韵莲和孩子们怎么了?把话说清楚!” 胤佑完全不敢相信,韵莲和四个孩子都……死了,“是不是福晋,是不是福晋让你们……”
“爷,之前那场厮杀,刀刀见血,奴婢都受了伤,更别提福晋一直在生产。”
绯红完全不顾七贝勒越来越黑的脸色,继续抛出一个又一个“重磅炸弹”,
“不过,万幸,府上还是有好消息的,刚刚,福晋生下了贝勒府的嫡长子。”
“有道是红白喜事不相撞,大阿哥出生是天大的喜事,不能被不相干的人冲撞了。”
“您放心,所有丧仪还是会按照规制办的,但只能在角门挂白灯、后院偏僻处停灵。”
“你……毒妇!”七贝勒漠然的抬起头,跌跌撞撞扑向担架,不可置信地掀开白布……心终于是凉透了,放声大哭,“为什么,孩子们还这么小,为什么?不……”
绯红完全没眼看七贝勒,径直回了正院,为什么,当然是他们害了八福晋,还差点害死七福晋和小主子。好在,都死透了,也省的她再补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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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修哄了会孩子,就坐在榻边,瞧着晕过去的七福晋,心中不禁一痛,问道:“尤太医,七福晋身子如何?为何之前一直用不上力。”
尤太医战战兢兢地答:“回四福晋,七福晋之前所中秘药实在是太霸道了,臣等好不容易压下药性,结果……如今早产兼难产,能有如今母子平安的情况,已是万幸。”
“那七福晋以后……会缠绵病榻吗?”宜修脸色变得凝重。好不容易得了嫡子,人却垮了,还摊上个不省心的丈夫……七弟妹以后的日子,怕是还不如大嫂呢,至少大哥对大嫂有真心。
“总归是比不上之前,阴雨、寒冷的天气,少不得要休养一番。”反复斟酌用词后,尤太医略带悲悯地道。
宜修吩咐绣夏和剪秋好好照顾七福晋,叫来七福晋身边的贴身嬷嬷,“嬷嬷,如今外头乱糟糟的,一切许得小心小心再小心。特别是入口的膳食,无论是七弟妹,还是这孩子的奶嬷嬷,都要反复查验,不可大意。”
丁嬷嬷狠狠点头。小主子是福晋未来的依靠,谁也不能动福晋和小主子。
“还有,院里忙活半天的接生嬷嬷和丫鬟、小厮们,都要给赏!今日这么凶险,他们还能坚持给七弟妹接生,是有功的,不能让他们寒心。再者,将来七弟妹和这孩子,还得靠她们护着。”
“福晋提点的是,我们主子早备了下了赏银,奴婢会再加一倍的。”
宜修点点头,最后不放心地再交代一句,“那侧福晋和几个孩子的丧仪,该有的仪式不要少,不能让别人非议。”不管怎么说,人已经死了,该给的体面得给足,不能给七福晋和孩子留隐患。
丁嬷嬷面露愤恨,但也明白四福晋的话没错,还是下去找人挂白灯笼了。当然,只能是角门,不能给小主子找晦气,大门和侧门还得挂红布。
宜修交代清楚,则坐在一旁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。这次的事件不仅仅是针对八阿哥,更是对整个京城的一场考验。
以老八的本事,最后一定能平定乱局,自己又有八福晋在手,老八肯定得护住雍郡王府,加上胤禛走前留的暗手,孩子们的安全是有保障的。
现在,自己得想法子“退”——最近出风头太多次,过于引人注目了,该学学狗男人往日那套“韬光养晦”的做派,省的被皇阿玛盯住。
好在,这场乱局一发,原定在胤禛生辰举办的女眷宴会“流”了;这几天就躲在七贝勒府,照顾好七弟妹、八弟妹和孩子,消除老八的后顾之忧,让他能全力稳定局面。
等这场乱局过去,自己就抱病,理由是现成的——杀了人被吓着了,又连日照顾人累着了,天这么冷不小心又受了寒……拖到皇阿玛彻底了断杭氏生路,一切尘埃落地再出来走动吧!
至于胤禛,就他在江南大兴水利的做派,又素来慎终如始的性子,估计得到江南水利全都修建结束才会回来,明年开春能回来就不错了。
这一世,一切都靠自己,当真是……累并快乐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