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让上位者无法容忍的是,此人居然敢直接替主子做主。自己还没答应配合他呢,就笃定自己会依他所言。啧啧……够聪明也够蠢,这样的人,却也刚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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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修始终没有打断戴铎的话,面上还极其感兴趣,似乎被戴铎的话说动,脸上笑容越来越明显,眸光越来越冷,内心对此人越鄙夷:真是个“仆不识主”的谋士,不怪落得个“杨修”的下场。
“戴先生所言本福晋铭记于心。”宜修等戴铎说话,应下话后,继续称赞,“不怪爷说得一戴铎足矣,府上得您当真是难得。剪秋,把本福晋给戴先生的礼送上来。”
剪秋端着托盘,带着十几个婢女鱼贯而入,戴铎一眼望去,竟是个个手上都举着价值不菲的东西,有给女子补身的珍品血燕、阿胶,也有样式新奇的云纹绸缎、锦缎,还有些给婴孩的玩具等,以及满托盘的银两——少说五百两。
戴铎不可置信地望向屏风后的身影,语带激动地道:“福晋,这儿……”
长生天,他在府上多年,爷也曾因他出的主意得心意赏赐过他,可从来没有如此大手笔过……福晋是真大方,那有爷说得“把家虎”那般抠门,有这样的主母,真是他们这些奴才之幸。
宜修很满意戴铎的反应,却没有直接答话,而是颇具敲打意味地说道:“戴先生是我雍郡王府上的第一幕僚,更是雍郡王府的家臣。任何事,有何需求,都可以直接向本福晋说明,不需要额外做些不该做之事。你,明白吗?”
戴铎闻言慌张不已,额头冷汗直冒,颤巍巍地答话:“福晋,我、不,奴才,奴才明白了。”
“父母之爱子,为之计深远。你新得了个儿子,想要为他谋份家产,有些小动作,本福晋也是为母之人,可以体谅但不能原谅。本福晋已经给账房下令,你的俸禄将停半年。至于这些,是雍郡王府对臣下家中添喜的赏赐,懂?”
“是,奴才懂,懂!”
宜修笑了一笑,给绣夏又使了个眼色,宽慰道: “懂就好,这还有一千两,算你这次用心谋划的赏赐。”
绣夏登时从袖内抽出一叠银票,双手送至戴铎面前,戴铎心惊胆颤地收入怀中,神情恍惚地离开了长乐院。
直至高无庸上前引入,戴铎才提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感慨道:“太宗有长孙皇后,明太祖有马皇后,爷有福晋,夫妻齐心,刚柔并济,相得益彰,何愁大业不成?”
高无庸对此充耳不闻,就当自己聋了:人主子如何,是你一个奴才可以置喙的?听不见听不见,自己啥也没听见。
第二日是十月廿五,宜修入宫请见太子妃。
太子妃等她许久,人一进毓庆宫,就被请到正房。
宜修和太子妃寒暄过后,送上一食盒,附耳说着悄悄话。
“这是我府上两个府医研制出养颜补身之物,用核桃、葛粉、红枣研磨制成的药粉,只需用开水轻轻化开、搅拌一会儿即可服用。不仅通经活络、补中益气、养血安神,还能美容养颜呢!我近日忙碌,脸色依旧好,就是它的功劳。”
太子妃新奇地打开食盒,顿时一股清香袭来,并不独特,但闻着很舒服。
又靠近仔细打量宜修面色,只见晨曦亮光下宜修的皮肤显得格外细腻有光泽,宛如上等和田玉般柔润亮泽。
顿时心生羡慕,连忙让人给她冲泡一份,她要尝尝味,好好补一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