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甘淑仪便笑开了花,苗雨嫣双眼一扫,甘淑仪立马坐直,轻声道:“都是福晋提点得当,要多谢福晋教导呢!”
宜修闻言憋笑,暗叹:不容易,苗雨嫣太不容易了,把甘淑仪调教得居然会看人说话了……
齐月宾见宜修心情不错,笑着说:“福晋气色真好,也该让嘉瑜多多来给您请安,得您垂青一二,这孩子长得才更康健!”
“不着急,嘉瑜还不到半岁呢!再说天热了,这时候出来见人,小心孩子中暑。你啊,多上心照顾就好,请安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宜修给了个眼神,对着齐月宾一语双关。
齐月宾笑着称是。她自是明白,福晋意思是嘉瑜以后肯定有机会,进宫给娘娘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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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静言也眼巴巴地看向宜修,宜修笑着让大家喝茶的同时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李静言得了信儿,高兴地给自己灌茶,就怕自己一兴奋就乱说话。
旁边的甘淑仪看得一愣一愣,不是,这茶烫的啊……
宜修得空对静瑶暗示一二,继续努力伺候爷,争取早日开怀。
又瞥见柔则一副凄惨又不甘心的模样,随便聊了几句后,就满意地让众人离去。
她得睡个午觉,养足精神,下午好对八福晋直接开战。
与弘晖用了午膳,宜修哼着歌谣,抱着弘晖一起入睡。
这一觉睡得很好,直到染冬提醒,“主子,八福晋回府了。”
宜修立即起身,换了身大红色绸绣鸾凤旗装,召集长乐院的奴仆。
二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健妇,并十几个太监,规矩地立在长乐院中。
宜修扶着剪秋大步款款地走来,对着众人训话:“今日只要带着耳朵和手就成,我说什么,你们做什么,不管对方是谁,一律拿下,明白吗?”
“明白!”江福海带头答话。
“明白!”众奴才紧随其后。
“很好,江福海带着乌鸡笼子,染冬带人抬几筐红鸡蛋,都跟我走。”宜修一马当先走在前面,后面跟着几十个奴才,乌泱泱一片人。
胤禛不在府上,整个雍郡王府自然是没人敢上前打探,纷纷低头做事或是缩回屋内。仅有几个敢走动的奴才,不是前院的,就是扶风院、流云院中出来观望的。
一刻钟后,宜修带着奴才齐聚雍郡王和八贝勒府的交界处。墙头是昨日剪秋得令后,吩咐奴才们连夜扎起来的梯子。
每个梯子都进行了加固不说,还专门用布包裹两尺厚的板子来加宽;剪秋还提前踩了点,保证踩上去没声音,更备了另外两架可翻转的梯子,便于翻墙后顺利落地。
“抬好东西,跟我过去。”
宜修语气凌厉无比,那不容置疑的话语一出,没人敢退缩,更无人敢落后。
雍郡王府与八贝勒府相邻,他们当然知道隔壁是谁,但他们更知道,眼前这位是他们的主子,掌握着生杀大权不说,还决定着全家老小的命运。
跟着主子干,出了事儿,不过是碗大个疤,家里富贵一世没问题;敢落于人后,以后被穿小鞋不说,也绝对不会有如今的待遇,谁都不傻!
众人屏气凝神,手脚麻利地翻过墙,有俩机灵的健妇,瞅见巡逻至此的家丁,熟练地动手制服——堵住嘴,捆住手,三棍子下去,保管没声!
宜修见状很是满意,示意剪秋给动手的二人看赏。
剪秋立马从荷包中抽出两张银票,每张五十两。当着众人的面,赏给那俩健妇。其他人瞬间来了劲,眼神扫视四周,恨不得下一个得赏的就是自己。
士气提至满点,宜修吩咐江福海,待她进入八贝勒府正院,就立马把笼子里的乌鸡都放出来,然后就在这儿守住退路,江福海连忙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