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玉呆滞,是呀,她为了成为一国之母,主动接近松华。只因松华也是赵家血脉,有望继承大统。
松华见她左右为难,扑通跪地,大喊道,“我赵松华对天发誓,今生非张红玉不娶!”
啪!襄王怒扇松华一耳光,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若是你不与红玉一刀两断,我便与你断绝父子关系。”
松华被打得趴倒在地,嘴角随即流出了血。
红玉见此,感激涕零,跪在地上,与松华泪眼相望。
松华踉跄地爬起身来,刚想走向红玉,却被赶来的孔相拦住了。
这孔相可是孔贵妃的父亲,乌黑整洁的发髻上戴着碧玉冠,面庞白皙,柳眉凤目的,尤其是那一脸的淡然,看起来安闲自得,凑近松华耳边轻声劝慰道:
“华儿听话,若是你为了红玉与你父亲闹僵,将来,红玉怎进襄王府的门?若是你真为红玉着想,就要力争高位,将来也好护着她周全啊。”
这孔相就是能言会道,三言两语将松华说服了。
松华便随襄王回去了。
这时,包千山带人给红玉解开了枷锁。
“红玉姑娘,方才慕沉鱼与张满贯签下契约,今日凑齐五万贯,在大理寺换回你的身契,你先进大理寺等候。”
红玉慌忙抹去眼泪,看向四周已不见沉鱼的身影,只见众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一个方向。
她顺着众人指的方向看去,张满贯眉眼带笑,显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拄着拐棍悠悠然地走进大理寺。
背后则是谩骂身后,“老不要脸!”
“趁火打劫!”
“他张家就是五代为官也赚不来五万贯啊!”
是啊,五万贯对沉鱼来说也是一笔巨款。她只得将手中的铺子宅院全数出售,才凑齐五万贯。
日落时分,大理寺门口依旧围满了人,百姓都想知道结局。
大理寺大门打开,张满贯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一个抱着木匣子的管家,四周皆是带刀护卫,不用说木匣子里定是五万贯银票。
众人议论起来,“以后他就是京城首富了。”
“或许吧,整个慕家,慕沉鱼的铺子可是最多的,这下全落到张满贯的手里了。”
“话说这慕沉鱼和张红玉什么关系?结拜姐妹至于为其倾家荡产吗?”
“谁知道啊,或许慕沉鱼重情重义……”
沉鱼独自走出大理寺,看向众人说道,“各位,张红玉已身染恶疾,恐有传染风险,还望大家速速离开。”
众人没看见红玉,自然不愿离开,只是后退了些,依旧观望。
沉鱼无奈摇头,冲着大理寺门口挥手,“红玉,你蒙上面巾出来吧。”
“咳……”
一个包着面巾不停咳嗽的女子走出大理寺,她身形娇小,步伐踉跄,一咳嗽还捂着心口,浑身颤颤巍巍的,只是,那手上已布满脓疮。
“啊!她得了恶疾。”
“真的传染啊。”
“快跑啊……”
瞬间大理寺门口只剩下红玉和沉鱼。
沉鱼不由得后退,颤声道,“红玉,我先回慕家一趟同母亲辞别,你坐另一辆马车去清河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