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却充斥着赞叹,“大开眼界,区区一个女子竟能打出如此高球。”
“比张红玉强上万倍,怪不得她能挤走红玉,当上颜王妃。”
“那是颜王宠幸她,方才若不是颜王给她传球,她也进不了球……”
沉鱼气愤,想到红玉孤独寂寞没了依靠,她倒想着给红玉说媒。对了,孔贵妃要给她说媒,若是个正人君子,她倒不如让给红玉,以免红玉再去招惹松华。
她心中一喜,疾步走进孔贵妃的帐篷。
孔贵妃正襟危坐,一旁坐着包千秋,另一侧坐着那个老头?
见沉鱼进来,老头猛然起身冲着沉鱼施礼,哗啦,茶杯落地,老头蹲下身去捡茶杯,又匆忙起身施礼,“大理寺卿包千山见过沉鱼姑娘。”
包千山话音未落,孔贵妃和包千秋皆是抿紧嘴巴憋着笑。
沉鱼却是一脸惊讶,原来,孔贵妃要撮合她和包千山结亲。
这包千山可是精明强干之人,早在以前,父亲就说过,包千山一身正气,从不徇私枉法滥用职权,若是成婚,定会是一个好夫君。可是她那时对白夜华痴迷。如今,她心中装着刘羽,依旧无法接纳包千山。
见包千山弓着身子保持行礼姿势,她赶忙矮身回礼,“千山哥哥,好久不见,没记错的话您还未到而立之年,怎就白了头发?这样,明日我就派人为你送一些补发的汤药。”
包千山点头,平日里办案雷厉风行的他,竟面红耳赤地站着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早在三年前,包父有意和慕家结亲,只是,包父不幸离世,后,包千山带着家人去外地赴任,便与沉鱼错过了。
如今,他已二十有八,母亲病卧在榻依旧操心他的婚事,弟弟妹妹更是不肯成家,皆等着他娶妻生子。此次回京上任,听说沉鱼已恢复自由身,他便托付孔贵妃帮其说媒。
孔贵妃也知道沉鱼立誓不再嫁,可念及包千山的人品端正,为公事日夜操劳,她不好拒绝便应下了此事。
“都坐下吧。”
沉鱼和包千山面对面坐下,包千秋见状便退了下去,嬷嬷将门帘放下来,守在门口。
沉鱼慌了,若是没猜错的话,接下来,孔贵妃要撮合她和包千山了。
为了不驳孔贵妃的面子,也不让包千山难堪,她必须先下手为强,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所以,见孔贵妃欲开口说话,她赶忙抢先道,“娘娘,您可是看出来了?我那闺中密友张红玉,她想要再嫁。”
孔贵妃脸颊一板,显露不悦,“本宫早就看出来了,她那些小伎俩也只能骗过心思单纯的公子哥。”
一旁的包千山更是面如灼火,尴尬地揉搓着双手。
沉鱼可顾不上这些,为了撮合红玉与包千山结亲,她向孔贵妃靠近了些,低声道,“既然娘娘看出了她的小心思,就不做些防范,以免毁了一桩良缘啊。毕竟那一对可都是心善之人,将来定能夫妇和睦,厮守一生啊。”
孔贵妃皱眉蹙额,不由得连连点头。虽说她放不下松华,可是,伴君如伴虎,官家已对松华生疑,她只能忍痛割爱。这包千秋亦是心善宽厚之人,将来定能与松华和睦相处。
若是换了张红玉,先不说襄王被气的半死,就是她也不会安心啊。毕竟,红玉与颜王和离后,还能得颜王赏赐芙蓉园,这种心有城府、水性杨花的女子断不能留在松华身边。
可是,该如何断了红玉的心思?孔贵妃看向了沉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