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鱼鱼。”循声望去,嫣然跑过来,拉着她进了院子。
院子里堆放着数十个大箱子,无一仆从,刘羽正忙碌着。
“大哥哥,鱼鱼来了。”
刘羽欣喜,眸中却含满泪水。四桥已将沉鱼的事情如数禀报给了他。他慌忙上前,细细打量沉鱼询问着,“鱼鱼可还好?”
沉鱼亦是眼含热泪,分离半月,刘羽更加清瘦,本就削瘦的瓜子脸,骨感更甚。
面对刘羽的注视,她赶忙垂下头回话,“我只是被人绑了起来,好在弘王及时赶到救了我们,刘公子不必担心。”
二人的声音均是哽咽,宛如久别重逢的小夫妻,嫣然赶忙回避。慕南风则是走到大门外,为二人把风。
刘羽拿出一个棉布垫放在石凳上,伸手示意沉鱼坐下。随即,他坐在沉鱼对面,并递上一杯热茶,腼腆笑了,“鱼鱼,我……以后不必上朝议事,不必征战沙场,不必东奔西跑,我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了。”
沉鱼点头,再次湿了眼眶,没有争斗,平淡安逸的生活正是她所追求的,可是,她已被人玷污,还有何颜面嫁给刘羽为妻啊!
怪哉,刘羽怎会搬来此处?她直接发问,“这是刘公子的宅院?”
刘羽摇头,“借住而已,这是弘王的别院,一直有仆从打理着。听弘王说,早半天有歹人绑了仆从,霸占了别院,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?弘王已经报官……
报官了?
怕是官府会追查到她的身上,她失身一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。刘羽娶她为妻,岂不是要被世人耻笑?
她心神惶恐,已听不清刘羽在说什么,慌忙说道,“弘王已经找到了证人,只要证明红玉的独孤草是弘王妃所赠,亦不知晓独孤草的害处,便可脱罪。”
“是,此次人证物证皆全,高凤必定无法脱罪,鱼鱼可想为慕老爷报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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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刘羽询问,她眸中透出诧异,反问道:“我父亲是被辽国细作害死?如何报仇?”
“鱼鱼可是有难言之隐?”刘羽悄声询问,因为他知道:对抗金辽一战,白夜华权力最大,即便慕老爷触犯军规,白夜华也能保其不死,更何况慕老爷征战沙场几十年,怎会叛变?定是被白夜华害死的。这一点,沉鱼比谁都清楚,只是不知,她为何装糊涂?
沉鱼摇头,她没失身之前,确实想要刘羽帮着她为父报仇,可如今,刘羽为了她舍弃功名利禄,无权无势,与白夜华斗,就如同以卵击石,自身难保啊!
她已与弘王计谋好了灭掉高家和柳妖儿的计策,至于为父报仇只能另寻时机,绝不能再连累刘羽了。
这时,国公府夫人走了过来,她刚要起身,国公夫人坐在她身旁,拉住了她的手,递上一只手镯。
“鱼鱼,这是我母亲传下来的红玉镯子,是要传给羽儿未来的妻子。羽儿拒了官家赐婚,老身甚是高兴,想着提前将这只镯子给你,表明我们的心意。等鱼鱼同白夜华和离后,羽儿就将你迎进门,还望鱼鱼莫要嫌弃羽儿落魄。”
她瞟了一眼手镯,不屑一笑:“夫人莫要胡说,我慕沉鱼怎会放着将军夫人不做,另谋低嫁?刘公子还是应了官家赐婚,做驸马吧。”
说罢,她起身欲走,却被国公夫人扯住衣袖,怒声质问:“鱼鱼反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