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一声厉喝,众人循声看去,只见颜王疾步而来,一把夺过嬷嬷手中书信,同时飞起一脚将其踹开。“本王的妃子,岂容尔等羞辱!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颜王府!”
言罢,他带着红玉、荷香转身离去。行至门口,却被太子的侍卫拦下。
啪啪啪……
张长乐拍手称好,走到颜王面前便趾高气扬,高声镇压:“太子命我来颜王府搜查物证,谁敢阻拦,抓去皇城司。如若颜王主动交出书信,我便可放你们一马。”
颜王恼怒,将手中书信一撕为二,随即揉作一团砸向张长乐。
张长乐的视线随着纸团滚落,两位嬷嬷赶忙争抢着捡纸团。
张长乐接过纸团,还没打开,便迎来了颜王的厉色训斥:“张长乐!师父怎会有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儿?本王好言相劝,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,回去好生跟着左震过日子,莫要与太子纠缠……”
“太子驾到!”
门口的侍卫匆忙退下,太子款款走到张长乐身旁,斜睨颜王便是轻蔑一笑,沉声道:“听说乐儿搜到了证物,本王倒要看看是何证物?难不成真是颜王府的人杀了丞相?”
太子打开纸团,将两块纸对在一起,念道:“对不住,本王不该说你耿直无趣……愚蠢古板,老态横秋?”
这就是莲香谋杀张丞相的证据?太子怒视张长乐。
张长乐频频摇头:“不对,此信绝非原信,定是被颜王调包了,太子可派人搜颜王的身。”
“好!带颜王去搜身!”
眼见四名侍卫步步逼近,颜王乱了阵脚。
其实,莲香的书信还在他手中,方才那张纸,本是他写给沉鱼的,昨日没能交出,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。怎料,张长乐竟然不信,这可如何是好?
正在颜王焦灼之际,忽有人握住他的手,转眼望去,原来是红玉。
红玉将信件握在手里,眼看着太子一行人带走颜王,又看着两位嬷嬷将荷香绑在门外,她快步走向方桌,拿起一块饼子吃了起来。
这一幕,恰巧被站在门口的张长乐瞧个正着。
“来人!快去!把她嘴里的东西抠出来!”张长乐高声呼喊。
闻声,红玉慌忙吞咽,又咬了一口饼子含在口中。见两位嬷嬷冲过来,她连连后退,最终被按在椅子上,手脚皆被束缚。
张长乐走来,当即给她一耳光,怒喝道:“催吐!她定是吞下了证物。”
啪!
张长乐捂着脸,定睛一看,沉鱼已然站在身侧。
“你身为左家大娘子,竟敢以下犯上,欺压玉妃,谁给你的胆子?”
听到沉鱼斥责,张长乐怒火中烧,指着沉鱼的鼻子就是妄下定论:
“张莲香同我舅父一同死于太师府大火,我欲搜集证物,张红玉意图毁灭证物。你此刻前来,定是帮凶!莫非,我母亲中毒身亡与你有关?嬷嬷!将她绑起来!”
莲香真的死了!
沉鱼心头一颤,瞬间热泪盈眶,想着昨夜张丞相放她离开,定是莲香帮了她。
她一早醒来,便听闻京城大案——张丞相和颜王的香妃死于太师府大火。她不敢相信,便急忙赶来颜王府一探究竟。哪知,太子的侍卫封锁了颜王府,她谎称给张太师诊脉,侍卫拦下翠微和九儿,将她一个人放了进来。
模糊的视线里,两个健壮的嬷嬷步步逼近,她连连后退,泪流不止。
眼下,她打不过张长乐主仆三人,只能暂时逃跑,以免遭受皮肉之苦。她摸出袖中的药瓶,拔开塞子,朝嬷嬷撒去,两位嬷嬷瞬间喷嚏不断、泪流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