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青柏乃何许人也?”
“乃张夫人之长兄,张丞相。”
红玉颔首沉思,即便此腰牌属张丞相所有,也仅能表明是张丞相意欲除掉陆雪儿与莲香,而杀害她母亲之人,她曾亲眼目睹,绝不能仅凭借陆雪儿手中的物证,便断定……张丞相是她的杀母仇人!
果不其然,说曹操,曹操到。只见张丞相自太师府而出,门口侍卫赶忙趋前听令。
“张丞相有何指示?”
“速往高家送信,言本丞相今日有要事缠身,难以赴宴。”
沉鱼掀开帘子一角观瞧,悄声说道,“不愧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丞相啊,比我父亲更有威武气派,身材魁梧,四方脸……”
红玉一把将沉鱼扒开,跻身向前,趴在帘子后面窥视,身板宽大、四方脸、凶眉恶眼,那模样即便是化成灰,她也记得。
没错,当年从她家走出来的那个男人正是张丞相,是张丞相杀了她母亲!看来,陆雪儿所言属实。
她只觉得惊恐万分,两手紧紧地抓着腰牌,不由得浑身颤抖。
“红玉这是怎了?”
“玉儿,别怕,有本王在。”颜王也顾不得沉鱼在场,一把将红玉揽入怀中,宽慰道,“玉儿身子不适?我们这就回府。”
红玉摇头不语,只是将脸埋在颜王怀中默默哭泣。
颜王心生警觉,莫非红玉惧怕张丞相?但他们素未谋面。
此时,轿外传来张丞相的声音:“颜王,速来,张太师有要事与你相商。”
颜王一脸的不情愿,适才他已向张太师明示......称张夫人蓄意谋害贤胜,欲将贤胜带回颜王府养病,张太师非但不信,还将他驱赶出门。此时,又遣张丞相来传唤他,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他放开红玉,冲着沉鱼低声叮嘱,“记住,千万不要露面。”而后下了马车,与丞相照面回话:“本王刚刚挨了太师的棍棒,莫不是还想教训本王一顿。”
“哈哈……老夫刚刚从宫里回来,自然是朝中要事,还是让太师同颜王说吧。”
“多谢丞相,本王即刻去找太师。”
沉鱼在缝隙里偷偷看去,颜王急匆匆地进了太师府,张丞相却摸着腰间,猛然惊慌,“嗯?腰牌不见了,你们几个速速寻找。”
她恍然大悟,原来,谋害陆家姐妹的凶手竟是张丞相。
转眼看去,红玉已是泪流满面,薄唇微微抖动无声的哭泣。
她急忙将红玉揽入怀中,悄声安抚,“红玉莫要伤心,此时,我们势单力薄,定要隐忍,等待时机。”
岂料,外面传来的话语,让她心惊胆战,冒了一身冷汗。
“丞相,适才有一女子立于门口,或许是她拾走了您的腰牌,小的亲眼见她进入了颜王的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