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玉紧抿双唇,苦笑不止,泪水簌簌而下,“官家后宫佳丽三千,岂会垂青于红玉?不过一时图个新鲜罢了,那日官家赐金簪于红玉,意有所图……若非东南沿海有急报传来,恐红玉难以避过此劫啊。”
沉鱼赶忙递上帕子劝慰道:“红玉莫伤心了,当下,我等只能倚靠颜王。”
此刻,颜王蒙头盖被,缄默不语。
刘羽坐在床沿,仍苦口婆心劝道,“颜王,太子已除两位皇子,如今对红玉又有不轨之念,若你再不振作,恐要任人欺凌了。”
颜王骤然掀开被子,怒目而视刘羽,“羽郎已独树一帜,何必与本王喋喋不休?”
呵!刘羽无奈一笑,颜王这是在与他赌气呀,虽说颜王是其表哥,然自小至大,他皆对颜王礼让有加,即便如今亦是如此。
他将颜王扶起,和声细语宽慰着,“羽郎出征,即便马到功成,亦是颜王之功,此乃羽郎首次出征,生死难料,颜王不去甚好。”
“本王实难安心,还是让弘王辅佐羽郎吧。”
“颜王,玉妃出事了,您快去瞧瞧……”
闻得婢女呼声,颜王匆忙赶往玉润轩。
院里,红玉倒在莲香怀里,长发披散,衣衫破烂,好似遭人轻薄了。
颜王悲愤,缓缓靠近,只见红玉的手腕血流如注。
沉鱼携药箱奔来,急忙为其包扎,“玉妃这是做甚!羽将军已救你回来,颜王亦无恙,何必自寻短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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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玉望向颜王,继而痛哭流涕,“太子荒淫,强占左震之妻,今又对红玉图谋不轨,幸得羽将军出手相救,保全清白,然……太子妃不肯罢休。红玉仅为国公府义女,不仅入不了皇后的眼,还没有娘家可依靠,恐日后难逃太子羞辱、太子妃刁难,还不如早早了结性命……”
“玉儿岂无依靠?”
颜王说着,跪地将红玉拥入怀中。红玉乃是他最爱的女子,只因他优柔寡断、自卑自弃,红玉被皇后太子等人欺负。
如今,他已得红玉,又有刘羽等人追随,自然有底气与太子对抗。
他伸手抹去红玉的泪水,抱其起身站立,安抚道,“以前,本王确有负于玉儿,还望玉儿安心,自今往后,本王必重振旗鼓,护玉儿周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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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,激将计圆满达成,沉鱼甚至欣喜,与刘羽一同走出颜王府。
俩人四目相对,皆不言语,看着国公府的下人走来,她赶忙将随身携带的药粉和火针全数赠予刘羽。
“用来防身,请刘公子收下。”
刘羽瞬间眼含热泪,捧着沉鱼的防身之物,愣是没敢出声,只是连连点头,转身上了马车。
沉鱼回到澄园酣然入睡,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,睁眼看去,东桥和西桥冲进来,一同跪在床边,悲声道,“姑娘,大事不好,柳小娘逃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