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夫人欣喜,慌忙帮着打圆场,将黄鹂推到刘羽跟前,怨声怨气地数落着,“黄鹂,还不赶紧扶着公子回房,看你把公子折腾的。”
黄鹂伸手还未触碰到刘羽的衣袖,就被冷冽似箭的眸光吓得退到一边。
刘羽由小厮搀扶着离开了。
这情形印证了国公夫人的猜测,要知道,刘羽从不准许小妾、丫鬟触碰他,下巴上的红痕定是沉鱼所为。
可现在,刘羽和慕家认了干亲,算是沉鱼的哥哥,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岂不是丑事一桩?传出去会被人嘲笑的。
眼下,慕夫人神色疑虑,定是有所怀疑,不行,得把这桩丑事圆过去。
国公夫人挽着慕夫人的手臂便是唉声叹气,“羽儿与你家南风年纪相仿,还如同个孩子,整日同小妾丫鬟胡闹疯玩,也没个分寸,让慕夫人见笑了。”
慕夫人迟疑点头,再次将审视的目光投在沉鱼身上,有意提点道,“羽儿妾室众多,陪房丫鬟也是貌美如花,怕是将来的大娘子要坐冷板凳了。”
沉鱼不语,方才刘羽说了……羽郎从未被女子碰过身子,鱼鱼是第一个,羽郎是鱼鱼的人了,今生只属于鱼鱼。
她虽面无表情,心里倒是乐开了花,跟随着慕夫人和国公夫人进了厅堂喝茶。
刘护卫急匆匆地跑来禀报,“沉鱼姑娘,我家公子正要带着玉妃和香妃出门,突感头晕眼花,晕在了院里,劳烦您去瞧瞧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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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杏树下。
刘羽端起茶杯,垂着眼帘细看一番,随之放在唇边,闭上眼睛闻着茶香。
殊不知,这一幕被沉鱼尽收眼底。
在沉鱼的眼中,此时的刘羽清新脱俗,悠闲安逸,甚是俊美。
一袭紫衣,将刘羽本就白皙的脸庞衬托的更加白净清透,腰间系着黑带,只是……那块白色鱼形玉佩特别显眼,从未见刘羽佩戴过。
刘羽转头看到了沉鱼,立马喜笑颜开,看到翠微跟随在沉鱼身后,便收起了笑脸,冷着脸装作淡定地起身相迎。
“羽哥哥方才确实头晕眼花,现在好多了,先同鱼鱼商议要事吧,鱼鱼请坐。”
“刘公子坐。”
沉鱼抓着长裙还未落座,就被躲在银杏树后面的嫣然挑逗,“大哥哥已与慕家结了干亲,鱼鱼称呼大哥哥为刘公子实属不妥,称呼羽郎太过轻浮,大哥哥、羽哥哥,这两个称呼可随意挑选。”
嫣然醉醺醺地走过来,一把将刘羽推向沉鱼,说道,“大哥哥想要鱼鱼怎样称呼你?”
沉鱼毫无防备,双脚不由得后退,抵在了石凳上,身子不受控制的后仰,定会撞到石凳然后仰倒在地。
刘羽伸出手臂揽在她的腰间,接住了她,望着白皙娇嫩的脖颈,刘羽看得目瞪口呆,听着翠微叫着“姑娘……”便缓过神来,将沉鱼拥入怀间也算是搀扶了起来。
已有肌肤之亲的两具身体再度碰撞在一起,刘羽和沉鱼瞬间红了脸颊,双眸对视生出笑意。
“姑娘可扭伤了?翠微帮姑娘看看。”翠微跑过来,搀扶着沉鱼坐下。
哪知嫣然没完没了,盯着沉鱼继续逗趣,“鱼鱼可知?颜王都称呼大哥哥为羽郎呢?你叫他刘公子,是否太过疏远寒了他的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