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玉慌忙掏出祥云玉佩递了上去。
张夫人细细打量一番,将玉佩收了起来,转头看向身旁的嬷嬷吩咐着,“崔嬷嬷,先带着二姑娘去沐浴更衣,别忘了府里的规矩。”
为何是二姑娘?
红玉疑惑不解,她是张太师的长女,理应是大姑娘才对呀。
红玉还没反应过来,崔嬷嬷上前搀着她就走。
“二姑娘一路辛苦,老奴搀着您。”
“崔嬷嬷莫急。”
红玉停步看向刘羽,刘羽已经被张夫人请了出去。
“崔嬷嬷,夫人为何急着送走刘公子?”
“二姑娘莫要难为老奴了,这是主子的事,老奴也不清楚。”
红玉跟随崔嬷嬷来到浴房外,一个刘海齐眉的粉衣姑娘从浴房里走出来,垂着头,抹着眼睛,看似刚刚哭过。
崔嬷嬷俯身问候,“三姑娘,夫人让您去她的房里。”
三姑娘双眼泛红,挪步到红玉跟前细细打量,不禁赞叹道,“红玉姐姐真好看,圆润的脸蛋,弯月般的眼睛,薄薄的嘴唇,这一看就是父亲的女儿。”
红玉好奇,“三姑娘怎知我是谁?”
“父亲之前去江南寻过你,都是徒劳而返,没成想你自己找上门来了。”
三姑娘倒是个快热的性子,挽住红玉的胳膊继续攀谈。“我叫张长乐,张家二姑娘,噢,不,你来了,我就是三姑娘,我还有一个哥哥。”
这又扯出了红玉的疑惑,慌忙抓着长乐的衣袖追问,“你哥哥多大了?可是父亲在京城生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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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比我大……”
“长乐!”
这高嗓门,循声看去,张夫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,一把拽走长乐,将两人分开。
“崔嬷嬷快带二姑娘进去,验身婆子等着呢。”
崔嬷嬷点头,搀着红玉走入浴房,衣架上挂着一件红裙,绣着金丝牡丹,还有一块绣着龙凤呈祥的红布,像是红盖头。
红玉觉得甚是蹊跷:其一,张府为何张灯结彩?其二,刘羽是皇后的亲侄儿,竟被张夫人厌恶?还有,刘羽说她是张太师的长女,可张夫人却说她是二姑娘,难不成,张太师和母亲成婚之前,已经有了一个孩子?
现在张太师昏迷不醒,只能既来之则安之,明日找个借口出去,和沉鱼说说张府的蹊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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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沉鱼坐着马车来到了张府,掀开帘子看去,刘羽正从张府走出来,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,轿子里出来两个身板宽厚的丫鬟上去搀扶,“公子,张家还是不让你见张公子?”
“公子莫要担心,张公子定会没事的。”
堂堂七尺男儿竟要两个丫鬟搀扶着上马车?
沉鱼看得呲牙咧嘴,摇摇头跳下了马车。
方才,她进宫求见皇后,从皇后口中得知张府二姑娘明日出嫁,张太师却昏迷不醒,想着张太师名叫张瑞齐,又是江南人士,极有可能是红玉的生父,她便主动请命为张太师诊治。
为此,她还特意去了一趟国公府,想着带红玉与张太师相认,国公府的刘护卫说,“公子从昨日到现在还未归来,更没见过新买的丫鬟。”
此时,刘羽独自出现在这里,想必已经帮着红玉认祖归宗了。
想不到这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,竟然也会做善事?
她瞥了一眼刘羽,刚刚踏进张府大门,突然,一只手臂将她卷起带离张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