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抓到的?”
“昨夜,四个歹人闯入沈家,糟蹋了沈家姐妹,恰巧,秋老将军回京,路过沈家发现了异常,命手下抓住了歹人,可算是为民除害了。”
“是啊,没准这帮歹人就是糟蹋张星儿和王宝珠的凶手。”
“定是。”
“……”
沉鱼不由得撇嘴,怎会这么巧?秋老将军一回来,恰好遇到歹人作案,好像事先安排好的。
她将迈上马凳的那只脚收了回来,偷偷看向申蓝的同时转身就走,却一头撞在一个人的怀里。
抬眼看去是景王。
景王戴着帷帽,透过薄纱看去,平日里那双柔和的眼睛变得异常凌厉。
他怒视申蓝,厉声下令,“申蓝听令!”
申蓝肃然下跪。
“这几日京城频发命案,本王命你带沉鱼姑娘回清河县,并护其平安。十日内,若是她回京,本王必会将你杖毙!绝不姑息!”
景王说罢,甩袖离去。
沉鱼见状,只得上了马车,偷偷吩咐翠微去大理寺打探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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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。
沉鱼带着九儿和翡翠在院子里清洗草药,她拎着一筐车前草倒入水盆里,然后坐在木凳上,开始清洗草叶。
这时,翠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蹲在她身旁低声禀报,“姑娘,今日大理寺发生的事可真是波澜起伏、出乎预料。”
沉鱼不屑,将洗干净的车前草捞起放入竹篮中,拎起来沥水,才开口说话:
“六皇子有群臣拥护,定能逢凶化吉,脱罪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可惜王宝珠和六娘了,外室生的孩子就是嫡女脚下的垫脚石,王宝钗利用王宝珠不成,还害其丧命。
唉……平民百姓怎能斗得过皇亲贵族?”
翠微点头,将沉鱼手中的竹篮拿过来,放在一旁的石桌上,又拎来一筐车前草倒入水中,附和道:
“是,姑娘料事如神。那四个歹人口供一致,说是王宝钗赏赐廖管家一块玉佩。廖管家在羞辱王宝珠的时候丢了一颗珠子,他怕事情败露,所以偷了六皇子的珠子。这就导致六皇子的玉佩少了一颗珠子。”
沉鱼将刚刚捞起的车前草扔到水盆里,气得鼻子冒火。
沈家姐妹遭歹人羞辱,恰好被回京的秋老将军撞上,这一切看似顺理顺章,显然是六皇子一派预谋好的。
即便她知道真相又怎样?现在证据确凿、天衣无缝,她怎能斗得过六皇子一派?
她站起身来朝着屋里走去,翠微依旧一脸兴奋,在其身侧继续禀报,“姑娘,您可知秋霜儿的下场如何?”
沉鱼猛地顿住步子,看向翠微询问,“今日审理了张满贯的案子?”
翠微点头,索性搀扶着沉鱼回屋坐下,立其身侧细细禀报:
“六皇子和王宝钗被释放后,秋老将军知道官家在后堂听审,便跪地请求官家放了秋霜儿。
官家现身,亲自审理张满贯一案。
秋霜儿自然是不肯认罪。
官家命人呈上证物,一片牡丹红色的指甲,正好与秋霜儿的小指甲对得上。
鞋印、指甲、作案时间都能证实秋霜儿确实去过张满冠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