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他到特殊期了。
原本心上就绷着一根弦的omega再也坐不住了。
一个omega在如此密闭的环境中进入特殊期——
这就说明,他们百分之百会被诱发提前。
omega们深知自己的本能,他们不敢想一旦自己进入特殊期该是如何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,于是纷纷远离,朝着远处的角落靠过去。
进入特殊期的omega紧紧咬着牙,隐忍的眸子一一扫过四周,将众人惊恐受惊的目光尽收眼底,似乎他是一个传染源,是一个恶魔。
克死自己的双亲,保不住自己的孩子,Alpha也死了……被朋友坑骗到了这里。
他努力活了这么久,这次似乎真的要完了……
昏昏沉沉间,后颈的刺痛将他的心神拉回来,一股清凉顺着他的后颈直上脊梁,连着他的心都冷下来。
司枕没空犹豫,浓郁的金桂香同样让他不适,索性直接上前将抑制剂注射进omega的后颈。
“努力平复下来,要冷静。”司枕清冷的声音在omega耳边响起,不带有什么温度,却有着十足的震慑力,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服从。
“特殊期期间不应情绪激动,你要自己控制好。”
一整支抑制剂注射完毕,司枕将抑制剂注射器处理掉,以至于不让外面的守卫看出一点儿蛛丝马迹。
围在四周的omega们起了一身冷汗,在此刻终于松了口气,纷纷体力不支跌坐在地上。
恍惚间,身上的热潮总算褪去,omega睁开眼睛,在看清是司枕给他注射了信息素后苦笑出声,声音还发着颤说出的话却刻薄极了:“你靠陪睡换来的抑制剂我可用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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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宁听不得这种对司枕侮辱恶意的话,忍不住冲到司枕面前,气急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你知不知道刚才是谁救了你?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!”
瘫坐在地上的omega起了一身汗,衣服浸湿后粘连在身上,头发也往下淌着汗水,狼狈极了。
“我说错了么?他的抑制剂不就是陪睡得来的么?”omega扫过司枕脖颈上的吻痕,别过脸道:“费劲得来的抑制剂就自己揣好,救我干什么……”
omega苦笑一声摸了一把后颈的针孔,忍不住喃喃:“原来这就是抑制剂,确实比生扛好受多了……”
这个作为omega的刚需,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,更没有用过。
分化后的特殊期他已经记不清是怎么熬过去的了,反正分化不到两年他就嫁人了,之后更是用不上了,结果几年后他就死了Alpha,只留下生病的孩子。
他养着孩子就已经捉襟见肘,哪里还奢求那一支就抵得上他三个月花销的抑制剂。
此话一出,祁宁想到的所有想为司枕讨回公道的话瞬间哑在喉咙中,吐不出咽不下。
omega的目光掠过司枕,望向他身后的残留的机甲外盔碎片。
如司枕所料,这间牢房之前是废弃的机甲训练室,残留着大块被打散的机甲外盔。
“浪费抑制剂,不如直接砸死我。”
“砸死我就不会影响别人了……”
司枕静静的站在边上,他垂着眸子,牢房昏暗,让人瞧不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。
“我的东西,到底是不是浪费,是我说的算,不是你。”司枕指尖轻颤,将挡在面前的祁宁拉到身后,直直看向面前脸色苍白虚弱的omega,审视的目光无所遁形:“我不觉得是浪费。”
“反正你也说了,是陪睡得来的,一次还是两次,没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