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第二次提起江南。
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。
一个,比宫门好的地方。
“你还没回答我?”
宋晚月动作一滞,神色有些无奈,“公子说笑了,我素来喜洁净,若是同她们胡闹一通,怕是要毁了这新制的衣裳,这可是公子刚送来的,瞧瞧她们这架势活脱脱的就是对打,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,还不如同公子一块儿烹茶叙话。”
她就知道穿新衣毕竟有弄脏这一遭。
宫尚角这才注意到她大氅下的衣裙。
那颜色是他亲自挑的。
鹅黄淡雅又不失灵动。
她穿着果然很好看。
宫尚角从善如流,又示意金复,“也好,你请我饮了梅香,我手里还有松针秋菊,不如一块儿尝尝。”
“那就多谢公子了。”
宋晚月眉眼弯弯。
有人请喝茶,多好的事。
眼前人笑靥如花,宫尚角瞳孔微缩,不自然的移开视线,又转移了话题。
“无妨,也是感谢你给了远徵弟弟那些方子,制出来的药我已经请月宫的月公子检验过了很是不凡,晚些时候给地牢的人试试。”
这在宋晚月的意料之中,微微颔首,“也是远徵弟弟天资出众,今日我去徵宫寻他都还在闭关呢,就连上官姑娘也不在,找了一圈儿,又到商宫凑趣儿了。”
最后几句还有些淡淡的怨气。
宫尚角捕捉到了一些信息。
“远徵弟弟说你的方子给了他一些灵感,相信很快远徵就能做出新的毒药呀。”
“时不我待,眼看上元夜将近,他们自然有动作了。”
难怪上官浅不在徵宫。
怕是去了云为衫那儿,无锋有消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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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尚角眸光微闪,“新年佳节,又逢瑞雪,来年会有好收成的。”
宋晚月好心提醒,“自是如此,只是恰逢年节,可别出什么差错,尤其是羽宫那边,羽公子还病着。”
宫门可就是个大筛子。
要不是他们早有谋划,宫门这个年怕是不好过了。
宫尚角也是认同的点点头。
羽宫,是他们给无锋的诱饵,也是宫门的耻辱。
宫商角徵羽,难怪羽宫排在最后。
“无妨,有破绽才会让他们上钩。”
宋晚月没有回答,葱白指尖在茶盏边沿来回摩挲。
思忖间,金复已经返回。
“公子。”
他手里的就是宫尚角说的松针秋菊了。
宋晚月微微回神,悠然一笑,“难得公子舍得,我可要好好尝尝了。”
她向后一靠,神色很是散漫。
宫尚角打开茶罐,用镊子取出松针,用恰好温度的热水唤醒清香。
手指骨节分明,又配上男人认真的神色,一举一动很是优雅。
宋晚月眼中有几分欣赏,又有些可惜。
一一尝过后,宋晚月才有些感慨道,“可惜了,松针秋菊怕是不能在宫门生存,外面的世界或许更好,你说对吗公子?”
她意有所指,也没想等到他的回答,又将视线移到院中的纷乱中。
宫尚角神色淡然,嘴角微抿,不知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