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有这一床被子,好不容易将湿被褥晾晒在屋外,裹着衣服睡了一夜。
第二天果然就发起了高热。
海兰还想请假去看府医却被驳回了。
往日还和善的姐妹突然对她敬而远之起来。
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。
好不容易才跟相好的宫女换了班儿,浑浑噩噩之间,她突然就想明白了。
这一定是有人在针对她。
可她向来与人为善,唯一得罪的,不就是昨日的青福晋和阿箬吗?
海兰遍体生寒,如同坠入冰窟。
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绣女,如何能斗得过侧福晋?
默默忍受之时,心中的恨意也开始发芽生根。
对待她和青樱有孕,弘历的态度简直是截然相反。
弘历可以说是无微不至,几乎每天都来看富察琅嬅。
让齐汝两天一次的来请脉,生怕出了什么岔子。
如此周密,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。
可是这不是富察琅嬅想要的。
她要用这个孩子磨灭弘历对青樱最后一点情谊。
但这肯定是建立在不伤害孩子的前提下。
不用富察琅嬅过多引诱,青樱本就嫉妒得厉害。
又有阿箬在一边进谗言催发青樱的野心。
再加上给青樱诊脉的太医再三保证她肚子里的一定是男胎。
男胎不男胎的不重要,这太医嘴皮子说上两句能算什么证据?
花小钱办大事。
青樱听了高兴了,太医也能再得份赏钱。
青樱看向富察琅嬅肚子的目光越发幽深了。
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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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弘历哥哥的长子。
终有一天她的孩子要坐上那个位子。
她要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。
她要做弘历哥哥的皇后,唯一的正妻。
眼看着牡丹花开得正艳,青樱的心也按捺不住了。
青樱正在窗前转着佛珠。
她的心,已经静不下来了。
“如何?”
青樱又是期盼,又是犹豫。
“主儿放心,已经让花房送过去了,剂量很少,但是日以累计,定能让主儿得偿所愿。”
阿箬笑得很是谄媚。
“我也不想的,可是为了我的孩子,为了弘历哥哥,我必须这么做。”
青樱一脸的忧愁,仿佛做出了什么特别艰难的决定。
可当她生出这心思的时候,没有一丝犹豫。
阿箬有几分恍惚,眼前的主子竟然有了几分主子姑母的风范。
一样佛口蛇心,一样心狠手辣。
阿箬昧着良心附和,“主子你也是为了小主子谋划,这一切都是她们逼你的。”
青樱对阿箬递来的台阶非常满意,难得对阿箬有了几分欣赏。
她从前怎么没发现阿箬这么合她心意。
素练指挥下人将几盆开得正艳的牡丹摆放好。
或紫或红,很是绚烂。
“福晋,这是今日花房送来的牡丹,福晋瞧着可还欢喜?”
富察琅嬅停下落子的手,淡淡的瞧了一眼,系统就开始报警了。
很好,青樱出刀了。
可这东西根本伤不了她,系统最大的用处就是预警和保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