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。”
“你跟了我多少年?”
清风直起背,“清风是在公子五岁时伴其左右的,到如今已经有十五年。”
“十五年啊。”谢长晋抬头看向窗外被乌云遮挡徒留一丝银灰的月亮,音色骤然一变,“你敢骗我?”
“当日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何事,你若不说就滚回京城去,不必再来。”
清风后背瞬间发凉,那事也不是他敢瞒的啊,实在是…
见公子媳妇铁了心他不说实话就赶人的气势,清风顿时颓丧了下来,犹犹豫豫道,“公子那日因为受伤进了深山里,属下和墨雨引敌人离开,等找到公子的时候,公子…公子…”
后面的话显然有些难以启齿。
谢长晋眯眸,“我如何?”
“公子全身赤裸凌乱,昏迷不醒。”清风咬牙将话一骨碌说了出来。
谢长晋脸色黑了黑,“后来了?”
“后来属下和墨雨将哄着带到了一片瀑布前,让公子浸泡在水里,不多久公子就醒了。”公子为何赤裸,中间发生了什么其实清风也不得而知,但是据他当时看到的,咳…估计不是什么好事。
现在他都还能想起来公子当时潮红的肤色,以及后背几道抓痕。
这是什么,让人根本不用猜。
谢长晋沉默许久,“当时为何不说?”
“公子当时身受重伤,属下认为还是不说为好。”其实是当时他和墨雨两人将公子抬到水里后,特地寻着被压塌的杂草寻过,可惜根本没有找到那个“欺负”了公子的大胆女人,商议后只能将这件事瞒下来。
谁知道,今日公子会问起来当日细节。
谢长晋背在身后的手,蓦的握紧,“可有查出那人是谁?”
若真的是…
清风额头瞬间冒出冷汗,“查不出,当时属下和墨雨追上去,也没看见人影。”
谢长晋摆摆手,“起来吧。”
既然连人都没看见,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。
清风颤着腿起身,试探的问,“公子今日为何想起这事?难道是知晓了那个胆大妄为的人是谁?”
真的吗?真的吗?清风突然非常雀跃。
谢长晋睨了他一眼,“没事干了?送到京城的草莓怎么样了?”
清风立刻握拳,“公子您让属下送到侯府的草莓苗,如今已经在结果,夫人说再过几日便能吃上。好几次都在跟属下打听这草莓苗哪里买的,让属下再多买点回去。”
他没提的是侯爷三番五次在试探他草莓苗从何而来,吓的他次次胆战心惊。
谢长晋轻“嗯了一声。
“只是侯爷那边不好糊弄,属下猜测他已经知晓您还在人世的消息。”候爷太精明了,哪里是他这个属下能瞒的过的。
谢长晋颔首,“我知道。”
他敢将草莓苗送到京城,就没打算瞒着父亲,只是现在还不方便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