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在御书房外的堂福,远远抬头,便瞧见刚离开没多久的夏行安大步流星回来。
堂福也不清楚这个人匆匆离开,又匆匆回来做什么。
不知道,也不敢问。
“夏大人……”
可眼下他必须要出声劝阻一下。
能不能劝阻住先不说,可必须要装一下,不然不好朝里面的人交代。
“陛下在里面?”
夏行安脸上还是不愉之色,听到那何朔父亲的话,他当即跳脚。
何朔父亲原话——“我能瞧得出来,你们关系匪浅。但此番北寒王到来,不知是否有所图谋。”
图谋!
还能图谋什么!
“陛下在里面……”堂福犹豫开口,琢磨着话,挪着步子站到门前。
“怎么?不准我进啊!“
夏行安眉梢一挑,脸色沉了几分,脑子顿时想到什么,当即就要闯:“里面有谁?”
“陛下在跟郝大人议事,说是,任何人都不许进。”
堂福端着拂尘,弓着腰,就差给夏行安鞠一个了。
夏行安连连挑眉,听到“郝余”感觉胸腔馁有一股无名的火,烧得他心口疼。
“任何人?”夏行安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哎——是。”堂福微微颤栗,无可奈何地应了声。
他若是有选择,他绝对不会选择站在这里。
万一眼前的人怒气上来了,把自己砍了,这咋整!
“起开。”夏行安伸手朝他挥了挥,指向一旁,“我闯进去,不关你的事。”
堂福犹豫地站在那里。
就在夏行安要硬闯时,门打开了,郝余含笑出来,朝夏行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“陛下请夏行安进去。”
夏行安瞄了他一眼,接着往里看,气势汹汹,见郝余向外走,还不忘阴阳怪气:“郝大人不是与陛下,洽谈‘要事’吗?这就要走了?”
郝余笑意淡去了一些,拱手道:“陛下已经吩咐好了,在下还有佳人需逢,还望夏大人见笑。”
“哦?佳人?什么佳人?”
“家父曾在在下幼时定下一门姻亲,如今在下也算有个一官半职,也不算委屈人家,打算择日成婚。”
郝余说到这里,眸中的笑意浓了些,不好意思瞧不出来,瞧着都是幸福之色。
“哦?你今年多大?”
“二十有一。”
“哦……”夏行安开始打听开,“你那未过门的妻呢?”
郝余闻言,脸一红,垂下头似是不好意思,“长我两岁。”
“哦——与我同岁啊!”夏行安点点头。
“啊!那还挺巧的。”
谢璟坐在里面听着两人站在门口搭闲话,表情逐渐不耐。
“夏——大人!”谢璟冰冷的声音自里侧传来。
夏行安顿时激灵,差点忘了自己此行最重要的事情,连忙关上门朝里走。
郝余诧异一眼,转头跟堂福寒暄了两句才离开。
坐在案台前的谢璟不耐烦的拨弄着桌上刚送过来的奏折,他刚与郝余商议了日后批奏折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