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重返皇宫的第一场早朝并不安分。
一个惊天的消息直接刺激到了夏行安。
早朝一下,夏行安就迫不及待跟去了御书房。
谢璟本以为夏行安要来禀告调查的结果,却不曾想夏行安瘪着嘴,怒气冲冲瞪着自己。
“你做什么?谁踩你尾巴了?”
“刚才在朝上,礼部那是什么意思?”夏行安质问出声。
谢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这么大的脾气,皱了下眉,回想礼部的意思。
“北寒要派使者前来,这不是很正常吗?”谢璟随手摆弄着桌上的奏折,好像根本不知道侧重点一般。
“朕记得,朕之前与你提过。”
“可那礼部的意思,分明是那个北寒王子要来!”夏行安愤愤。
“不一定。只是有这个可能。”
谢璟没有否认,“而且现在他也不是北寒王子了,而是日后的北寒王。”
“哼!你们这算是门当户对吗?还真是般配!”
谢璟见他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,只觉得眼前发黑,无奈:“人又没来,你胡说什么?”
“朕让你查的人你查的怎么样了?”
夏行安听到谢璟要验收他的成果,他下意识躲闪一下,舔了下唇:“急什么?我还没查呢!”
“没查?”谢璟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,是被眼前人的态度气到了。
“没查这么理所应当,还好意思来质问朕?”
“那咋了?”夏行安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,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补上了下一句,“陛下这是烦我了啊?”
“夏行安,你别胡说八道了!再胡乱对朕猜忌,别怪朕动粗的!”
谢璟换上帝王的气势,微微眯眼盯着夏行安。
夏行安下意识还是心中发怵。
偏开头小声蛐蛐:“我稍后就去查,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!”
谢璟回想起那日看的话本,他心中起疑,迫切想要知道是深宫中的哪位闲人。
但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。
可眼下的夏行安瞧着很闲,必须给他安排点事情去做才行。
夏行安见谢璟周身透着冷意,瞬间噤了声,慢吞吞往后挪步子:“那你自己有点数哈!我去找人给你查……”
说罢,夏行安就窜了出去。
谢璟叹了口气,坐在御书房内。
说真的,他现在也是半个闲人。
奏折还未经文渊阁呈上来,他现在没有奏折需要批。这便得空可以思考一下赋税的问题。
. . . . . . . . . . . .
夏行安离开宫,回酒楼的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人到现在还没见一次。
先是去了酒楼吩咐人,刚好遇上了栾止玉。
栾止玉正摇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扇子,不知道在和玄黎说什么,冰山脸的玄黎竟然透着几分笑意。
他这副表情若是落在旁人眼里,那便还是臭着脸,可在熟悉他的夏行安眼里,若是玄黎有根尾巴,恐怕尾巴已经摇到天上去了。
夏行安可没见过玄黎对谁透出这样的表情,而且还这么认真盯着人,此刻那眼神都快要拉丝了。
夏行安盯着看了半晌,心中莫名的窝火,两步向前,打断:“说什么呢?这么开心?”
此言一出,俩人立即齐刷刷转身看向夏行安。
“阁主。”
“阁主,欢迎回来啊!”栾止玉笑意满脸,执扇作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