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爷——谢爷,啊——换个地方呗!”
夏行安挣扎着四肢,险些站不住重新跪到地上。
疼——太疼了。
谢昭瑜不是心情还不错吗?怎么下手这么狠?
这是要给他脱层皮啊!
“要挨的有点多,不落在一起等接下来就没地方了。”
谢昭瑜云淡风轻地回答,似是再说什么无所谓的话一般,话落最后还不忘调侃夏行安一句——“夏将军,多担待啊!”
“出血是正常现象。能给夏将军把脾气改过来,就都是值得的。”
夏行安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双眼圆睁,不可置信地想回头看人,可回应给他的是两道落在同一处的藤杖。
“啊——”怎奈夏行安不好意思求饶,此刻也忍不住了,“谢爷——轻点……成吗?”
谢昭瑜不应他的话头,反而问:“夏将军能将冲动、阳奉阴违,骗我的脾气改了吗?”
夏行安一噎,他可不敢担保。
谢昭瑜因为这些毛病揍了他多少次了。可结果也看到了。
管用吗?
管用吗?
打的时候吆吆喝喝,百般求饶。打完哼哼唧唧,撒娇求抱……
好了后继续该如何如何,该怎么样怎么样。
之前还是跟他说一声,或者不表态直接干。这次好,他直接阳奉阴违骗了他。
原本还在记挂着,心中还有个愿景,他的安安还安全。
一转头,就瞧见他抱着炸弹直接冲。
反转都不带这样反转的。
夏行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迅速汇聚成流,沿着脸颊蜿蜒而下,滴落在颤抖不止的手背上。
谢昭瑜见他不吭声,也不再管,扬起藤杖就接着落。
至少现在落到地方换了下。
五下一组,一个地方。
夏行安如泄气的气球还在被顽强地吹着气。
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,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努力从紧绷的胸腔中抽取稀薄的空气。
身体逐渐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,双臂交叉被紧紧压在身下,拳头紧握,指甲插破了皮肤,以试图分解一些疼痛。
仿佛这样能抵挡住身后的疼痛。
他趁着空隙,哑声询问:“谢爷要罚多少?”
谢昭瑜微微扬眉,淡淡吐出毫无人情的话:“不计数目,夏将军改了脾气作罢。”
这还不如给他计数呢!哪怕挨个几十下也不要紧。
让他改脾气?这是一天半天就能改的吗?
“夏将军不必忧心,这几天我有的是时间陪夏将军慢慢磨。”
现在夏行安才知道,自己最开始的认知是多么可笑的。
谢昭瑜哪里是心情好,而是憋着火,打算给了甜枣再打一棒子。
谢昭瑜一面揍着他,一面还不忘出声威胁:“夏将军注意点手。”
“一会儿还有戒尺要挨!”
“如果你不想把谢某激怒,还是小心着点,不要伤了手。”
谢昭瑜明知道他已经把手掐破了,还故意说这些话……
四周藤杖落在皮肉上声音似乎都被放大了数倍,他都眼神有些涣散,嘴唇微微颤抖着。
四肢逐渐虚脱,站着的腿发抖,她站不住,也撑不住这具身子了。
“谢爷……谢爷……”
夏行安喃喃低语,唤着谢昭瑜,隐隐有求饶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