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年没挨过罚的,早就跪不住了。
想起来自己怎么这么可怜?
既要被眼前人上,还要被眼前人揍?
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,翻身奴隶把歌唱?
夏行安心中的小心思愈演愈烈,目光不自觉偷瞄上首的谢昭瑜。
膝盖处密密麻麻的刺痛使得他额头和鼻尖不断冒出细汗,反正那澡真是白洗了。
片刻后,他真是跪不住了,慢慢移动膝盖,身子也弯了些。
“别动。”
也不知道上首的人是怎么知道的,他自以为自己蹑手蹑脚,不会惊动闭眼的人……
“跪直。”谢昭瑜缓缓掀起眼皮,扫了他一眼,半带调侃又半是警告,“莫非是许久不跪,跪不住了?”
谢昭瑜说得还真是不错,夏行安就是跪不住了。
“谢爷,还得跪多久?”
“一刻钟如何。”
谢昭瑜的话像是个疑问句,可说出来也不过是个陈述句,他压根没给夏行安否决的机会。
“可以减吗?”夏行安试图跟他讲价。
谢昭瑜根本不买账,可对方既然开了这个口,他自然要有所表示:“可以,想减多少再后面补上就是。”
“一分钟补一戒尺,不欺负你吧?”
一刻钟不过十五下戒尺而已,这可真不欺负夏行安了。
夏行安咬着唇没应,半晌只问:“谢爷要罚多少?”
“嗯。看我心情。”
“?”
夏行安沉默地咬了唇,看来是必须让对方消气才好。
他扶着地板缓缓站起,他的意思明确,谢昭瑜会意颔首打趣:“都补啊!安安还挺贪心。”
贪心是这样用的吗?夏行安心中无语。
“趴这儿!”谢昭瑜整理了一下袖口,拎起桌面上的戒尺,指了指书桌。
夏行安揉了揉腿,慢吞吞往书桌前挪动步子。
“快点,别磨蹭了。”
谢昭瑜拿着戒尺点了点桌面,木头相撞,发出闷沉声音。
夏行安打了个激灵,一咬牙俯身趴在桌上,谢昭瑜拿着戒尺隔着布料戳了戳他身后的浑圆。
夏行安的身体不自觉扭动,呼吸也急促了几分。
“自己扯起来。”谢昭瑜的戒尺戳向夏行安的后腰。
夏行安现在浑身只穿了一件长衫……
“别了吧……”夏行安脸上未褪的红浓了几分。
“之前又不是没挨过,现在害羞什么?”
夏行安僵着身子不动,无形跟谢昭瑜抗衡。
谢昭瑜等够了,一戒尺顺风而下,打得那一处的肉一颤,与之是闷沉的响声,还有夏行安没有提前准备而从牙缝挤出的呼声。
谁拿着戒尺没数是吧?
“先补十五下。”谢昭瑜声音冷了些,自带上位者的压迫,“你不动,挨得就不算。”
夏行安还是死死咬牙,不吭声也不动作。
“啪——”
这一下力道比刚才重了些。若说第一下是提醒,那么这下就是警告。
“行,夏爷不怕挨揍。”谢昭瑜冷哼一声,“那我就看看你能挨到第几下!”
“啪——啪!”
迅速又有力的两下挥下,夏行安掐着手,咬牙扛着。也不知他与谢昭瑜置这个气做什么。
“好好好!很好。”谢昭瑜被气笑了,一连说了几个好,“我现在就命人把家法拿来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是夏爷的骨头硬还是谢家的家法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