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,去死吧!”
“姐,快躲开!”
在顾修远的惊叫声中,顾苒乐轻盈地一侧身,陈浩的双刀便落了个空,身体因惯性踉跄向前,趴在了餐桌上,脸正好扎在了桌上的南瓜小米粥盆里。
不等他抬起头,顾苒乐迅速转身,一把抄起身旁的餐椅,毫不留情地朝他砸去。
餐椅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,伴随着刺耳的破风声,重重地砸在了陈浩的身上。
他甚至连惊呼都未及发出,整个人便被巨大的力量击倒在地,失去了所有动静。
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寂静,顾修远快步走到顾苒乐身旁,紧紧抓着她衣角,心有余悸地喘息着,“姐,你吓死我了。”
顾苒乐见他面色苍白,不禁叹了口气,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小。
她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,“害怕的话,去门外等我。”
顾修远坚定地摇了摇头,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,但他深知不能逃避,更不能让他姐独自面对这群凶恶之徒。
此刻,余下的六人终于认出了顾修远是谁。
他们的记忆被三年前那场轰动的事件猛然拉回,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恐惧与不安。
难道,这少年今日是来清算旧账的?
六人相互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恐惧与绝望交织其中。
他们清楚,当年欺辱这少年的是黄聚德,但他们作为帮凶,同样难逃其咎。
现在李猛和陈浩已经趴下了,接下来肯定就轮到他们了。
“扑通——”一声,其中一人双腿发软,率先跪倒在地。
紧接着,其余几人也纷纷效仿,乞求着未知的宽恕。
顾苒乐的目光冷峻而深邃,她缓缓开口,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。
“如果三年前他向你们求饶,你们可会放过他?”
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死寂。
浓重的血腥味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蔓延,充斥了每一个角落。
十五分钟后,李猛在一片漆黑与刺鼻的血腥味中猛然惊醒。
他呼唤着同伴的名字,却只得到一片死寂的回响。
他摸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打开手电筒。
一滩缓缓流动的血迹映入眼帘,吓得他手机失手掉落,恰好浸没在血泊之中。
屏幕微弱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,映照出他惊恐万分的脸庞。
李猛强作镇定,重新拾起手机,胡乱擦去手机上的血渍,重新用手电筒照向四周。
这一照,他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浑身是血的黄聚德。
血正是从黄聚德的身体里流出来的。
“黄哥!”
李猛快速来到黄聚德的身边,手电筒这时候照到黄聚德身边还躺着一个人,是顾修远,在顾修远的旁边是顾苒乐。
看到顾苒乐,刚才被打的仇恨瞬间涌上心头,他顾不上理会黄聚德,此时只想弄死顾苒乐。
恰巧顾苒乐的手里就攥着一把刀,他伸手抽出来,握在手中。
正当他向顾苒乐刺去时,房门被猛然撞开,数名警察如神兵天降,手电筒与警灯的强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李猛的手一颤,刀尖偏移,但仍不可避免地刺入了顾苒乐的身体。
“不许动!”
警察的呵斥声震耳欲聋,手枪的准星牢牢锁定了李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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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房间内灯光大亮,他愣住了,望着突如其来的警察,一时不知所措。
“把刀放下!”
警察的指令再次响起,李猛这才如梦初醒,低头一看,慌忙松开手。
“不,不是我,我没有杀人,我……”
他试图辩解,但随即被两名警员牢牢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房间内,一片狼藉之中,二十多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。
有的哼哼咛咛正在转醒,还有的仍在昏迷中。
受伤昏迷者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,而清醒者则一一被押解至警局接受调查。
*
顾苒乐是在两个小时后醒来的。
李猛那一刀幸运地偏移,没有刺中她的心脏,最终刺在了她锁骨下方的位置。
刀口虽深,但所幸并未伤及性命。
“姐,你可算是醒了,你吓死我了!”
顾修远早哭成了泪人儿,抱着她的手,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。
顾苒乐没好气地看着他,“多大的人了,动不动就哭,再哭滚出去。”
话落,病房门从外面推开,两名女警员走进来。
又是熟悉的流程。
一问一答。
警员:“请问这把折叠水果刀是谁的?”
顾苒乐:“我的。这把刀我一直随身携带,既是水果刀,也是防身工具。”
警员:“你跟黄聚德之前是否认识?”
顾苒乐:“不认识。”
警员:“不认识你为何偷袭他?”
顾苒乐:“偷袭?此话怎讲?”
警员:“你在包厢里朝黄聚德扔了一根筷子,扎伤了他的耳朵。”
顾苒乐:“筷子的确为我所扔,意在警告他肆无忌惮的打量而非偷袭,扎伤属意外,医药费我可以承担医药费。但他以此为由,纠集众人持械闯入我与弟弟的包间,施暴并出言侮辱威胁,这既是对我们个人尊严的严重践踏,也是对社会秩序和法律权威的公然挑衅。我誓将通过法律途径,为自己和弟弟讨回公道,确保正义得到伸张,绝不容许此等恶行逍遥法外!”
警员:“有人说是你先动的手。”
顾苒乐:“他们人多势众,又出言侮辱在前,我必须先震慑住他们,才有机会保证我跟我弟弟的安全。”
警员:“黄聚德身上的伤跟你有关,这你如何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