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就着火炕的暖意和美人的笑脸,王哥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,昏昏欲睡着,只觉得眼顶的吊灯从一个变成了三个,在来回晃动着。
迷迷糊糊之间,觉得有人在掏自己的裤兜,感慨着这人的敬业之后,就彻底晕了过去。
陈橙从这人的兜里掏出打火机,将困住自己在这小房间里的绳子烧断,至于持续燃烧的火焰,就让它留在棉被上继续发光发热吧。
麻利的将摊在床上人的衣服脱下来,给自己换上。
冬天的夜晚,自己若是穿的太少出去,怕是会失温晕厥。
裤子肥大了一点,但幸好有着腰带,死命勒紧后再用手提着一边,行走起来也不是问题。
就连这人的袜子,陈橙都不嫌弃的换上。
就是这鞋实在是不合脚,太大了。
这样晃荡的鞋,穿着不不仅不能给自己保暖,更会成为自己的累赘。
看着床铺上已经开始逐渐燃烧起来的火苗,陈橙高兴地想,希望陈自立能喜欢自己送给他的这份冬天的温暖。
悄声的打开大门,只一个小缝就够陈橙溜出去。
夜晚,寒冷的空气顺着宽松的衣服就往脖子里钻,让陈橙不得的攥紧了衣领,向着前方出村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跑着。
没有夏天夜晚那样的蝉鸣和蛙叫,乡村看起来一片祥和,各家各户烟囱上冒起的丛丛热烟,昭告着这里有人家住。
若是没有这档子事,陈橙还真以为,这是一个有着淳朴民风,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实村寨。
如今一切都改变了。
顺着记忆里的路径往外跑去,会路过一条蜿蜒的小路。
在自己小时候,这里还是泥巴地,下过雨后的泥泞会将人的小腿陷在充满砂砾的黄土里,很费劲的才能拔出来。
如今已经铺上了水泥,虽是狭小,却也平整。
但陈橙不敢多在这条小路上多待,三下两下的爬上一旁的土坡,沿着崎岖的山边,借助苍树的掩盖向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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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杂草远没有夏天那般充满了绿叶,柔软可亲,像是变成了身穿铠甲拿着武器的战士,阻挡着不速之客的入侵。
脚底的袜子已经被刮破,脚掌和自然之地来了一个更加亲密的“拥吻”,寒冷和刺痛让陈橙的精神变得更加高昂,立志一定要走出这里,逃到陈自立彻底找不到的地方去。
借着月光,陈橙时不时的看向身下的道路,辨认着方向,她想,以后就算是陈自立死了,她都不会出现在他身边半分。
谁知道陈自立会不会丧心病狂到自己假死,只为将她骗回去另做打算呢。
陈橙在奋力前进着,陈自立则是在疯狂救火。
老房子燃烧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,如果仅凭消防队的话,没等他们来,火势就有可能蔓延到主屋,甚至是邻家。
他不得不招呼着左邻右舍,大家一齐用着水盆泼水着来灭火。
等到只剩黑烟在上空盘旋着还不愿离去的时候,这火终于是彻底熄灭。
帮忙的村民一个个脸黑的犹如锅底灰,累出了一身汗。
顾不得听陈自立的道谢,这帮人自己就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了。
走在路上,隐约有人嘀咕,这是天灾,是上天为了惩罚陈自立这个畜生,特意放的火。
可惜这话陈自立没有听见,不然他高低要上去理论一番。
处理好火灾问题,陈自立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了屋子里。
那里还有个赤裸的老板在炕上躺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