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接到了胡教授的电话。
胡教授挺语重心长的,“棠棠啊,不管你以后还要不要回敦煌,毕竟之前在窟里待过那么长时间,那都是很宝贵的临摹经验,所以论文该写还是一样要写的,这对你以后的研究方向也有帮助。”
盛棠从没想过要离开敦煌,所以一听胡教授这么说便道,“我当然要回敦煌了呀。”
在她认为,这次东北之行更多的就是陪着江执来做技术支援,哪怕六喜丸子目前确实分崩离析,但她也从没萌生过从此不再回敦煌的念头。
胡教授听她这么说当然高兴了,毕竟能培养一名能进窟独立作业的专业人员不是很容易的事。
又问她,“那江执他……你说服他留下了?”
这个问题……
末了她跟胡教授说,“对不起啊,我不清楚他的决定。”
胡教授挺失落的,说,“不管是我个人还是整个敦煌研究院,是很希望他能留下来的,但是如果他坚持要走,我也没资格挽留,只是……”
他在那头意外的吞吐,盛棠便问,您想说什么?
胡教授叹气,“如果他回去,你呢?是留在国内还是跟着出国?”
一直以来这个问题都像是盛棠心里的结,因为迟迟打不开,所以她就只能深埋心底,每次一想起来就得赶忙再埋起来,告诉自己说,他肯定会做出决定的,他说过,要她给他时间……
盛棠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心挺大的,凡事不想纠结,也不想磨叽,就拿江执是去是留这件事,她想着,如果他想说那一定会说。
可胡教授的这通电话打得她心里乱糟糟的。
等结束通话,江执还没回来,她看着窗外沉沉夜色,有那么一瞬竟想着就这么过下去挺好的,就这种状态,在这个地方,不要再有任何的变动。
她还是给程溱发了条微信。
千头万绪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末了就一句你说,我要问他是走是留的问题吗,毕竟汉墓项目快结束了。
程溱挺快回了微信,语音好几条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