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浴室里有动静,放心了。
这两天盛棠住他屋里,这房间就显得有点凉。他开了电暖气,开到了最大,等她洗完澡出来也不至于再着凉。
好在,初生的阳光不错,耀眼得很。
江执把窗帘全都敞开,让阳光进来多一些。
刚扯完窗帘,浴室门就开了,盛棠裹着浴巾,刚迈出半扇身子就撞见了江执身影,惊叫一声,紧跟着又退回浴室了。
江执不紧不慢地走上前,往浴室门一斜靠,抬手敲了敲,“小磨蹭,再出来的时候把衣服穿好,冷。”
“谁磨蹭了?我洗澡在同性里算是快的了。”盛棠为自己辩解。
江执笑,没多说什么。
盛棠可是在浴室里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,就为江执之前的那句“昨晚摸我摸得挺起劲……”
他是不是知道她是假装的了?
要不然为什么那么说?
然后……刚刚她又只裹着条浴巾出去,他会不会……
以为她是纯心故意,勾!引!他?
盛棠的脑子里有不少小人在打架,说什么的都有。她哀叹一声,总觉得江执肯定没往好地方想。
等等!
盛棠穿衣服的动作一滞。
镜子里的那张脸倏地煞白。
肯定是,发现了!
因为江执在说摸他那句话的时候,她没反驳!
依照她的性子,要不是纯心故意的话,她听了江执那么说,第一时间肯定要跟他掰扯明白。
但是她……灰溜溜地钻回自己屋了。
明显的心虚行为啊。
完了完了……
江执何等老奸巨猾?肯定猜出来了。
盛棠“痛定思痛”,决定重整旗鼓,挽回自己那点不打值钱的颜面。衣服穿好,想着出去的时候怎么着也得雄赳赳气昂昂的,输人不能输阵势。
然后故作不解地问他一句你之前说……我摸你?有吗?
如果江执问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澄清这件事,她就说……睡了两天脑子都睡糊涂了,反应慢。
嗯,就这么办!
盛棠擦拳磨掌的,猛地拉开浴室门——
……江执在看她手机。
这倒是令盛棠想起照片的事了,顾不上为自己正名,她忙道,“我之前手机总开不了机,就像充不上电似的,但是——”
话说到一截,生生把“昨晚”两个字给咽下去,改了说辞,“今早我一看竟然能开机了。”
江执嗯了一声,看着手机屏也没抬头,说,“你之前的充电线接触不良,我重新给你换了一根,电充好了就开机了。”
是吗?
盛棠倒没注意这么多,仔细回忆了一下,好像还真是,因为充电的时候就插上的瞬间亮了一下,之后大半夜醒来时候,手机屏是黑的,没有充电显示。
“我之前拍的照片也不见了。”盛棠想起柳杨说的话,又道,“不会真那么邪门吧?我拍完照片就生病了!”
江执这次抬了下眼皮,看了她一眼,“哪有那么多邪性的事?手机偶尔出现系统故障也不是不可能,就是拍了没存上吧,几率虽小,但你也得允许它存在。”
说的,好像也在理。
关键问题是,不这么解释的话也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来。
总不能真信了撞邪吧。
刚想问江执昨天斩妖的事,就听他慢悠悠又开口了,嗓音含笑,跟刚刚相比,多了不少揶揄,“灵异的倒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盛棠见他一直在拿着自己手机,刚刚就不知道在看什么,但肯定是在看东西,听他这么一说,心底深处盘旋出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还没等这预感形成念头,就听江执忍笑说,“昨晚大半夜的,程溱给你发了点东西。也是奇怪啊,你说程溱就算不知道你病了,但也该清楚那个点儿你已经睡了,怎么突然想起给你发片子呢?还挺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扬了扬手机,坏笑成了涟漪漾在眉梢,“刺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