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真正懂大漠的人,才会心生敬畏;也只有历经了血泪的教训,才会真正懂得大漠。原本恩爱的夫妻,志同道合的伙伴,一并入了大漠却一人出来,从此那人孤独终老,大漠是他最痛恨的地方,可同时也是他最难割舍的地方,因为这里埋葬着他爱人的梦 想。
于是从那以后,他留守大漠,只做大漠的原料。
故事的主角不难猜,饶尊和阮琦也心知肚明,在蒋璃问完这话后都一并看看向老人。蒋璃没有撕开老人伤口的意思,虽说问的直接,可也是小心翼翼地遮住老人的伤处。
老人脸上没愠意,也没隐瞒,“不少,红彤彤的一片,数不过来。”
蒋璃了然,她再次探手下去摸了摸那些个泫石,这一次不是只摸局部,而是摸了一整圈,摸一下,抬手看一下。
阮琦没明白,“既然是这样,那结晶体怎么不见了?难道说这中间有人来采走过?”
“没有。”蒋璃边摸泫石边说,“应该是泫石本身吸收了,所以周围才残留了血清。”说到这,她又抬手看了一下,示意给大家,“但也有泫石周围是干净的,没有血清,很可能是当时并没分泌结晶体。我想,这泫石也并不是采之不尽,它是有寿命的,当分 泌达到一定次数后,这块泫石也就寿终正寝了。”
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饶尊问。
就连老人也表示疑惑。
蒋璃蹲在井边,擦了擦手,又顺过芬兰刀左右敲敲就近的泫石,抬眼看着他们说,“只是假设,就像我刚刚说的,需要验证。”
饶尊皱眉。
蒋璃见状后笑了,“不接触井里的东西,将伤害降到最低,甚至是自己来控制伤害,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
所有人都在为这话不解,饶尊刚要开口问,就见蒋璃将左手往井沿上一撑,右手手起刀落!
她那把芬兰刀刀刃极其锋利又有重量,都能削铁如泥,就见刀刃切过,她的一小截手指瞬间离手,坠入井水之中。
她疼得嘶叫声与阮琦的尖叫声混在了一起。
饶尊下一秒冲上去,半跪在地举高蒋璃的左手,与此同时扼住她的大半个手掌,掐住小指的根部,连向来沉稳不做声的老人也倏然起身,惊骇得看着蒋璃。
前后不过发生短短数秒,都不是正常人能够反应过来的时间里,蒋璃就生生切掉了自己的小拇指,这份狠绝和胆量哪是个姑娘家该有的?饶尊是又惊又气又心疼,厉吼她,“你他妈有病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