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琦忍不住扑哧乐出声。
日子一天一天过,别看没什么风景,但也不寂寞。蒋璃做两手准备,一方面努力说服老人,另一方面在努力定位有可能有泫石的方位。关于后者是有方法的,原料就跟人一样,性质相似的喜欢扎堆,这是原料的自然属性 决定的。所以,蒋璃这些天与老人的攀谈除了为了增加感情外,更多的是想找到泫石的大致方位。在老人的原料库里,有跟泫石很相近的矿物,将矿物之间的联系总结起来,也是 一条线索。
另外,保镖也不闲着,虽不用他们深入大漠去做敢死队,但可以就方圆距离和情况进行探查,然后再绘制成详尽的行进路线。
但蒋璃也是禁止他们再行深入的,一入大漠,视野虽宽阔,可也意味着寻不到方向容易迷路,这个时候她不想节外生枝。
蒋璃在绘制路线的时候也不瞒着老人,甚至有时候就当着他的面,老人每每都是看了又看,就是不吱声。
时间渐渐逼近第十天。
蒋璃这才由期许转成失望,甚至还有点绝望,讲真,离开老人这里,沿着她所判断的方向行进的话,前方的路到底能走多远,会不会遇上致命危险等等,一切都是未知。
阮琦问她,“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
蒋璃摇头,不知。
该做的都做了,还能有什么办法。
饶尊憋了一肚子闷气,说,“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绑了那老头。”
阮琦说,“你绑了他,他也不说,你还能怎么着他?”
怎么着?怎么都不能着,他又不能杀人放火的。
蒋璃幽幽叹了口气,“也许我判断错了,他可能真不知道。”
“那老头不知道?我看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得很。”饶尊咬牙,心底滋生着却是深深的无力感,这么拿一个人没办法,当初除了夏昼外,现在就只剩下这小老头了。
第十日晚,最后一晚。
饶尊拿了所有的酒出来,除了跟大家伙畅饮外,重要的是跟老人家把酒言欢。老人不擅酒,却也没拒绝,算是离别夜,老人喝起酒来有些沉默。
蒋璃和阮琦都认命了,所以最后一顿晚餐只劝酒不劝话。饶尊的胳膊搭在老人家的肩膀上,借着酒劲一吐为快,“你这老头啊,人不实在。十天了,我们也算是在这陪了你十天了,不说有什么功劳,但苦劳总有吧。泫石你是真不 知道吗?但凡知道一点,这么多天的交情也能多少透露些吧。你看我们这群人,大家抛家舍业地跑来这,都是闲的吗?”
老人家闻言后不高兴了,说,“关于泫石的事我都说得很清楚了,还要我说什么?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难道还要我编给你们听?”“咱们相识一场总是缘吧,有缘千里来相会,相会之后呢?就任由咱们各奔东西呗?”饶尊歪头瞅着老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