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陆东深斜对面的股东面色一肃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先打后奏?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,陆门股票动荡,难道不是你在搞鬼?”
陆东深转过头,目光稳稳落在这人脸上,“我搞的鬼?证据呢?”
一句话问哑了在座。
稍许有人出声,是新晋股东,“我认为这个时候没必要纠结谁坐上那个位置,能带着陆门回归正规才是重中之重,现在这个阶段,我们的确需要一个领头人稳住陆门。”徐董事转头怒对那人,“陆门之所以能够经营这么多年,那是因为向来按规矩照礼节办事,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也一定是让大家心服口服的。”说完,他又看向陆东深,“你 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,照理说放眼整个陆门,属你的能力最佳,可你现在这么亟不可待,就算坐上那个椅子也会落人话柄。“陆东深看着徐董事,不疾不徐道,”现在不是我亟不可待,是陆门耗不起。“他调整了坐姿,紧跟着反问,”你口中的规矩和礼节能救陆门吗?或者说,按照规矩推上来的人 有稳定陆门的本事吗?”
连续问话问得徐董事一脸尴尬,嘴巴翕动,半天没说出什么来。陆东深朝后一靠,手臂搭在会议桌上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,“陆门从不固步自封,权力交椅也是能者居之。我也知道诸位这段期间没少努力争取,但实际上对陆门 的帮助甚微。我有稳住陆门的办法,前提是,我需要师出有名。”
换句话说,想要保住你们的利益可以,但首先你们要扶我上位。
能在董事局里坐着的人各个都是猴精,怎么可能听不出陆东深这话里的意思,大家面面相觑了一番后有人问他有什么办法。
陆东深看了一眼杨远。
杨远进门时是带着一摞文件的,他起身将手边的文件发给每一位股东。众人疑惑,逐一翻开文件,很快,众人脸色起了变化,由最开始的迟疑、怀疑到震惊、愕然……
陆东深耐心地等着每一位股东看完,这期间他点了支烟,似乎全场的气氛都紧张绷点,连杨远都在时刻关注股东们的反应,唯有他清闲自在。
许久后,有股东问,“文件上所提到的合作……”
“只差个发布会。”陆东深为他解惑答疑,“又或者说,我还差个最有说服力的身份来宣布这些决定。”
徐董事将文件一阖,抱有怀疑,“你无名无分,对方愿意跟你合作?”陆东深吞吐了一口烟雾,笑了笑,“一是归功于杨远,二是,这世上有太多的生意人喜欢赌博,赌赢了就是另一番的海阔天空,更重要的是,他们绝对相信我有坐上权力交 椅的能力。”
徐董事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。“怎么样各位。”陆东深将手中烟掐灭,环视一圈,端起面前酒杯,“在座叔伯都清楚我在酒桌上的规矩,仅此一杯酒权当敬各位,觉得我陆东深有资格坐这位置的,端杯喝酒,仍旧觉得我没资格的,弃杯走人,我绝不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