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东深略有尴尬,回应她不怀好意的笑,“别闹。”
跟饶尊的合作并非那么愉快,至少在商量调虎方式和撤退暗号时饶尊来了句,随机应变吧。陆东深一听这话差点吐血,两人需要打配合的事要随机应变?
结果饶尊一嗓子野猫叫春的动静出来时,正守在窗户旁的陆东深惊得头皮都发麻,叫得也太惨了。有野猫叫春在前,陆东深的撤退暗号怎么着也得跟猫有关吧,他是学不来叫春的动静,没辙,只能凭着印象学了声正常的猫叫。没错,是要凭着印象,早先的他对毛绒小 动物向来敬而远之,一旦沾了一身毛他会疯。
蒋璃最喜欢看陆东深一脸别扭样,堂堂陆家男儿,能因为她的事去学猫叫做些“偷鸡摸狗”的事,还挺让她感动的。阮琦却听得热血沸腾的,想想那个画面,两个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男人,却在秦川之地为了个“死人”无所不用其极地打着配合,是件多美好的事,况且,俩男人的颜 值还这么高,想着想着,她就有点想歪了,忍不住拐到一些带有色彩的“基情”上去了。
忙扯回念头,问了个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却能让人稍稍费思量的问题,“猫发情……一般不都是在晚上吗?”
问题一出,三人纷纷怔愣。
好半天,饶尊迟疑道,“那也许……秦川的猫作息时间也跟正常的猫不一样呢?”
这个解释听着像是挺合理的。
最后三人谁都没给出个结论来,然后纷纷表示走了狗屎运,幸好秦二娘当时没像阮琦这么较真。
“这个秦二娘也是没判断力,人学的野猫发情那能跟真的野猫发情声一样吗?”阮琦嗤笑。
蒋璃这边已经恢复坐姿,闻言这话后扭头看陆东深,饶尊脸色一变,还没来得及阻止,就听陆东深说了句,“不,你听他叫就跟听野猫叫是一样一样的。”
眼底有笑,明目张胆的有意为之。
阮琦惊讶地瞅着饶尊,不成想他还有这本事呢。蒋璃突然想到了什么,猛地一拍桌子,茶杯在桌上蹦了一下。饶尊一个激灵,警觉地瞅着蒋璃,“你又知道什么了?”
“当然是乔阿姨告诉我的,你——”
话没说完,紧跟着嘴里就被饶尊塞进一枚梅子,没好气道,“话说多了嘴干,吃点梅子补补酸水。”
蒋璃憋着笑。
阮琦这下子更好奇了,还要追问,饶尊也顺势拿颗梅子塞她嘴里,笑道,“你也得多尝尝,记住这手艺,以后做给我吃。”
所有的疑问和想凑热闹的心理统统在这话里烟消云散了,阮琦耳根子一烫,清清嗓子,有点急还有点嗔,“饶尊你别瞎说。”饶尊栽着身子斜对着阮琦,撑着脸,似笑非笑的。蒋璃瞧着饶尊那眼神,心里总算踏实了,饶尊这种心高气傲的人,除非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,否则绝不会对着哪个女 人轻易开这种玩笑。再加上他死活不让她说曾经的糗事,很显然是顾忌自己在阮琦心中的形象。
其实吧,还真没多大的事儿。用乔阿姨的话说就是小孩子不懂事,吃了亏长了记性就好了。话说也就是在饶尊五六岁的时候,有一年夏令营在户外,大晚上的听见野猫在发情,其他小朋友都害怕那动 静,就他勇敢开路一马当先的避开老师去探个究竟,结果瞧见月下有两只猫叠在一起,他跑前就要去抓猫,结果可想而知。
能对狗又怕又恨的人,大抵都是被狗撵过,能把野猫叫春学得歇斯底里的人,大抵都是被猫抓过,而且还是被抓得血惨那种,饶尊当之无愧,因为那是痛得领悟。
陆东深对两人的打情骂俏不感兴趣,问蒋璃,“你估计秦二娘什么时候能来找你?”阮琦听了这话正襟危坐,懒得去计较饶尊不正经的眼神。蒋璃喝茶喝得差不多了,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双臂向上伸展松松筋骨,“最迟不过今天夜里十点,正好是整个秦川 最活跃的时间段,真是完美。哎,我怎么这么厉害啊。”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阮琦问。蒋璃扥了扥袖绾,“我这袖子啊能藏很多宝贝,古装剧看过吧,古人就好往袖子里揣东西,我这个原理一样。”说着将袖子一收,颇有古人风骨,“秦二娘跟秦川人一样夜出昼伏,不经常接触阳光,虽然可以减少紫外线的照射,但与此同时身体会缺少微量元素,皮肤也会因为长期得不到阳光的照射进行杀菌变得脆弱,抵挡不住外来细菌。有 时候气味也会形成一种细菌,相互作用呼吸入肺后会对人体造成影响,例如能使皮肤敏感的人疼痒难耐,身体上的不适一旦严重就会影响心理,时间一长会造成幻觉。”
阮琦这么听着顿生一身的鸡皮疙瘩,搓了搓手臂,心里还是觉得冷,咂咂嘴,“蒋璃你够狠的了。”“小惩大诫,我还没对她下毒手呢。”蒋璃伸了个懒腰,补上句,“非常时期非常手段,想扳倒我的人,我死都不会让她站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