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红瑶打破沉寂,“二十两,是多少?”
二叔公笑道:“二十多两银子就够普通庄家人一年的开销,”他看了眼晏九洲和红瑶的衣饰,尤其是红瑶腰间坠的异色小海螺,“不过对两位而言,怕是一顿饭就够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爽快,”二叔公说:“给小姐打包一盒点心,取二十两纹银。”
红瑶抱着点心走出长生库,咂舌道:“珍珠原来这么贵啊。”
晏九洲点了点她额角,“再贵你也放了一大把在吴老四家中,你倒是大气。”
“孤儿寡母的,没有吴老四他们靠什么生活,人死前都念叨要给女儿治病呢,”红瑶不服气说:“哪里像你,让他们捧着哭。”
鲛人在地牢受尽折磨也不曾留下眼泪,但是自从被救出来,眼泪哐哐哐的掉,晏九洲早早就让他们谁哭谁把珍珠捞出来,红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,还是鲛人告诉她鲛人的眼泪在人间值点钱。
没想到这哪里是一点,很多点吧?
张安看着他们走入人群,再也不见,才挂上歇业的牌子,将门合上。
“二叔公,珍珠......”
白中带粉的珍珠被安置在绸缎盒中,二叔公拿着灯盏仔细打量,眼角眉梢都带笑,“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,多少年没有见过了,这可是粉珍珠!”
张安迟疑道:“二叔公,那两位不像是好惹的,就是是那位公子。”
“富家公子小姐罢了,活当死当都不知道,你指望他们分的出珍珠品级?”二叔公不在意说:“我连契都不立,就算他们知道一颗十金找回来,谁又能证明?”
二叔公乐滋滋捧着盒子,张安结结巴巴在背后喊:“二叔公、二叔公!快看、看......”
二叔公不耐抬头,正要大骂,就见原先招待客人的杯子晃晃悠悠飞起来,当头对着二叔公就是一砸。
砸了还不说,继续飞起来准备在砸。
“鬼、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