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以微感觉前面一松,随即被他强势地“掌控”了。
她敏感得不行,瞬间仰起了身子。
察觉到她的反应,男人嘴角提了提,更加肆无忌惮用指尖钳着,松开,钳着。
“不,不行。”林以微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复杂的人心更简单,也不会拐弯抹角、自欺欺人。
林以微一靠近他就是会心跳加速,全身发烫,会痒痒,这是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反应。
她清楚,谢薄也会……
就像宇宙里两颗相隔遥远的星星,在那晚的酒吧意外相遇之后,强烈的引力让他们发生了大撞击,彼此融合,难舍难分。
可……
林以微觉得羞耻,这份羞耻源于她背叛了自己的爱。而那份爱贯穿和支撑了她整个童年和少女时期。
她是爱的叛徒,在这羞耻又隐秘的夜晚,如偷情一般,她恨自己的这种背叛。
好害怕,也好无助……
“谢薄,别……”
谢薄指尖放轻了:“疼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想?”
也不是……
“这样不好。”林以微都快哭了,可是她的手,却一点也没有放开他的手。
仍然十指紧扣着。
谢薄吻住了她。
这个吻又湿又热,唇齿间交织着彼此的气息,他的舌尖湿润又滚烫。林以微身体有些僵硬,像冻僵的冰骨头,任由他温暖着她。
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了,他轻轻咬着他,随即她有了回应,也咬了他一下,很轻,像猫咪咬过一下又放开。
谢薄知道,她还在逃避,可她抗拒不了。
她觉得羞耻,这份羞耻来源于对年少时那份青涩记意的背叛。
那些年她发给他的每一条短信,都在昭示着她对他的爱意。
她真实地爱过那个人……
只可惜,这份爱意最终被谢薄霸道又蛮横地掠走了。
“别这样,谢薄,今晚不能……”她揪着他的手,不让他去解kuzi。
“松开,以以。”
她仍紧攥着,他叹了口气,“好,今晚我不欺负你。”
林以微松开了他的手,他果然没有再继续下去,只是热情地吻着她,吻她的脸蛋,鼻翼,额头,最后轻轻衔着湿漉漉的唇瓣……
她感觉到他变了,不再是那个蛮横不讲理的三少爷。
林以微喜欢他现在这样,于是回吻了他一下。
谢薄嘴角勾了笑,捧住了她纤瘦的腰肢,轻轻一抬,她被迫扬起身,最大程度地和他拥抱。
两个人都有某种急切,林以微的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了。
一阵阵鼓蓬蓬的风吹着她,带来如同夏季潮湿又炽热的赤道气流。
黑暗中,两人克制地拥抱着,什么都没有做。
以前,谢薄觉得他爱她,是那种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去的爱。
现在他仍旧想塞进去,但很奇怪,只是这样简单的拥抱,也让他的精神也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。
比做了还爽。
………
灯打开了,谢薄从洗手间拧了毛巾走过来,给她擦脸。
她脸上、颈子上,甚至X口,都被他吻得全是口水,谢薄挨着给她擦干净,笑着看她脸颊还没有消散的红潮。
林以微打量着他的房间,单人间真是好笑,四四方方的格子屋,放了一张单人床就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空间,一张吃饭的小桌,一排挂衣服的简易布柜,便在没有多余的家具了。
光线很昏暗,只有顶上裸露在外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,尽管房间狭窄,但物件收纳整齐,任何一处都没有落灰尘,房间也没有任何异味,干干净净。
她想起了奢华的拉蒙公寓,三四米的层高,还有他很喜欢使用的全屋智能家居……对比现在,云泥之别。
“这里住得管吗?”
“又不是生下来就是大少爷,这样的房子,我小时候住过。”谢薄回答,“唯一的不习惯,就是这张床没有你的味道。”
她还没开口,他又补充,“现在有了。”
“那你最好一辈子别洗床单。”
谢薄只是笑,不应声了。
她坐床边,他就拎了椅子坐她对面,受伤的腿直放着,搁在她脚边。
“差点忘了,你受伤了,刚刚没碰到吗?”
“碰到了,不过没感觉疼。”
“啊?”
“脑子里爽翻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林以微没怼他这句,只闷闷问了一句:“刚刚那样算什么?”
“不知道算什么?那要不要再来一遍。”他揽过她的肩膀,想吻她,林以微推开他,站起身说:“我要走了。”
谢薄没有阻止,她走了两步,回头看他。
昏暗的灯光下,他五官锐利分明,眼神笃定:“林以微,我不会像狗一样追着你满世界跑了。”
她的心蓦地被刺了下,还没消化这种细密的疼,却又听他斩钉截铁地说——
“但任何时候,你回头,我都会在。”
………
回去的路上,林以微低头翻开手机微信,给一个名叫M的联系人发一条微信消息——
微风:“穆叔,求你帮个忙。”
M:“说。”
微风:“DS俱乐部,有个叫谢薄的赛车手,派几个好手暗中盯着。”
M:“怎么,他惹你了?”
微风:“不是……我不想有人找他麻烦,更不想看他缺胳膊断腿。”
M:“懂了,保护是吧。”
微风:“算是吧。”
M:“okk,交给叔。”
微风:“还有,别让他发现了,这家伙自尊心强得要死,被发现了肯定不高兴。”
M:“手底下的人没经验,叔亲自上吧。”
微风:“谢谢叔叔!”
穆叔是外公冷书溧的保镖,以前冷书溧在南美做宝石生意,一直是这位“人狠话不多”的糙汉大叔,跟着他枪林弹雨过来的,他是冷书溧最信任的人。
现在他现在退休了,但冷书溧担心林以微住在青港市有仇家,毕竟青港市两大家族之一的池家父女,都被她搞进监狱里,暗中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的利益。
用别人又不放心,他只能把自己最信任的保镖派到她身边。
………
池西城在医院缝了好几针,包扎了耳朵,裹着纱布走出了伤口处理室。
虽然医生再三解释,被人咬不会得狂犬病,但池西城怒骂着说谢薄是条疯狗,非要去给你自己打一针狂犬疫苗才算完。
医生看他也跟看神经病一样。
打完针,池西城走出医院,坐上了云晖停在路边的车。
驶上大路没几分钟,云晖叫他:“哥……哥!”
池西城正打瞌睡,被吵醒了很烦躁:“干什么!”
“好像被人跟了。”
池西城转过头,看到车后面紧随了一辆红色玛莎拉蒂,除此之外,还有好几辆重型摩托,跟在玛莎拉蒂,摩托车上的人,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猛男。
“什么情况啊?谁的车。”
“不知道哇,从医院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。”云晖说,“怎么甩都甩不掉。”
池西城不知道车里什么情况,也不敢轻易停车。
刚从医院出来,可不想二进宫。
“避开它,暂时躲一下。”他指挥说。
“躲哪儿啊?”
“你问我,你是赛车手!我是你老板!靠!还问我……”
云晖立马噤声。
池西城心里越发嫌弃,真觉得他的人和谢薄身边那条忠心耿耿又机灵的狗比起来,差远了。
云晖干脆开着车,往他们平时赛车的山路上冲,那条路他比较熟悉,说不定能甩掉。
上了山路,池西城惊呆了:“喂喂喂!你往哪里开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