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命我来探查洛城民情,你们多年未破被拐案,这个事孤会如实禀告。”许景澜话罢,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。
钱知府看着许景澜离开的背影,急得来回踱步,“知府,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?”有人问道。
“做什么?本知府怎么就摊上你们这几个属下?!”钱知府背着手呵斥道,“给本知府加派人马,务必要把那两个拐子给我捉回来!抓不回来就给我等死吧!”
“是是是!”有几个人连声应道,而后快步离去。
马通判一脸凝重,向李知府建议道:“老钱,你看,我们是不是该写封信给向刺史?”
“对、对,是要给刺史写封信。”钱知府拍手道,又喊道,“来人!备纸笔!”
“前段时间因为朝廷查款一事已经麻烦过向刺史,如今这事儿还能麻烦他吗?”王都司迟疑道。
“他虽然身处京城,可他还是我们江州的刺史,他要是不帮忙,还不是得受牵连?”钱知府说道,“再说了,我们又不叫他压下此事,就叫他帮忙说点好话都不行?”钱知府说着,又捋了捋胡须,沉吟道:“既然太子殿下还没有离开洛城,那我们先上报此事,主动承认可比被太子殿下检举好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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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。”秦同知阴恻恻地说道,“把太子殿下给……”秦同知说着,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钱知府瞪了他一眼,“你有病吧?姓秦的,你可不要自认为是大皇子的远房表亲,所以处处向着他,想给他干些见不得人的事,别怪我没提醒你,人家未必领你这份情!”钱知府说着,气冲冲地甩了甩衣袖,鼻孔朝上不再看他。
马通判见状连忙说道:“哎呀,老钱别说这些话,小秦只是想为我们解决这个忧虑罢了,当然了,我们不提倡这个方法啊!”
秦同知憋着一口气,说道:“知府,是我的错。”
王都司见状,连忙冲外面喊道:“纸和笔呢?怎么还没来啊!”
“来了来了!”来人从门外跑来。
钱知府见状,立马拿过纸笔,开始写信。等墨迹干了后,马通判装好信交给秦同知,“交给你了,这一封信务必要先送到向刺史府上!而后,你要在上早朝时跪在皇城外,会有人告诉皇上的,皇上要见你时,你要一步一步跪到勤政殿去。放心吧!皇上是个仁君,不会让你跪太久,你要实在受不了就装晕。”
“我知道了!”秦同知说道,而后便拿着信离开了。
……
陈敏意正在离那条小巷子最近的南城门蹲守,如今城门已关,不少要出城之人都在闹事,可陈敏意却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,不禁有些焦急,一边怪自己应该守在苏云照身边,一边怪那该死的拐子,不仅把苏云照拐走了还把行书也给拐走了!
陈敏意见到一队人马出城而去,城门边的人立马吵嚷着,陈敏意挤在人群中,听见那守城官兵说道:“诸位都散去吧!他们有出城手令!是出城去找失踪的人的!”
陈敏意一听,更急了,那拐子要真出城了,人海茫茫她何时才能找到苏云照啊!
陈敏意想着许景澜那儿可能有线索,便想着先去找他,不成想,许景澜却来这儿了。
“你有线索吗?”陈敏意抓着他问道。那副模样,若不是许景澜示意,他的新侍从早就拔剑了。
“我的人打探到,还没有关城门的时候有形迹可疑的人从南城门出去了。”许景澜语气平静。
“那你还等什么?把你的人都安排上啊!”陈敏意激动地说道,“我也得去,最起码明日一早我就得找到她!”陈敏意说着,便要回客栈牵马。
“马给你带过来了。”许景澜说着,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侍从,他正牵着四匹马。
“记住,优先找带有“阁”字的花楼。”许景澜嘱咐道。
“陈敏意一听,顿时心凉了半截,又自己安慰自己,没事的、没事的,以苏云照那个姿色不一定会有人看上她!想着想着陈敏意又觉得自己好可笑,这种时候都能想这种无厘头的事。
出城后,他们四人兵分两路,陈敏意和天扬去西南方向的武安,许景澜和定溪去东南方向的群宁。
“驾!”夜色沉沉,许景澜和陈敏意的心却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