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照则行至场地中央,站定后才向前来观礼的客人行礼,而后便跪坐在蒲团上,江之瑶上前为其梳头,梳头完毕便将梳子放于苏云照的身侧。
苏云照的正宾按照苏老夫人的意思请的是苏家族长的妻子——宁氏,她见江之瑶为苏云照梳好头,便起身净手,拭干后,又受容氏和苏砚安一礼,这才款款行至苏云照身前,高声吟诵道:“令月吉日,始加元服。弃尔幼志,顺尔成德。寿考惟祺,介尔景福。”
颂罢,有司立即上前为其奉上罗帕和发笄,宁氏跪于苏云照身前为其梳头加笄,而后起身回至原位。
江之瑶上前象征性地为苏云照正了正发笄,而后苏云照才起身,宁氏笑着对苏云照说了几句贺语,苏云照回之一礼后,江之瑶便接过有司托盘内的衣服,同苏云照一起回了屋。
两人一进屋,百锦便帮忙为苏云照换上衣服,而后苏云照二人出了屋子,向来宾展示其风采后,便向容氏和苏砚安行大礼,以示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激。
行完礼后,苏云照又跪坐在蒲团上,宁氏再次净手,行至苏云照身前,一旁的有司奉上发钗,宁氏接过后,高声吟诵祝辞:“吉月令辰,乃申尔服。敬尔威仪,淑慎尔德。眉寿万年,永受胡福。”
江之瑶上前为苏云照去掉发笄,宁氏又跪在苏云照身前,为其簪上发钗后,起身回至原地,江之瑶上前又象征性地为苏云照正发钗,而后苏云照起身向宁氏行礼。
江之瑶取过有司托盘中与发钗相配的衣服,同苏云照一起回了屋换好衣服,二人又出了屋,苏云照向宁氏行大礼,以示对长辈的尊敬。
而后苏云照再次跪坐于蒲团上,宁氏行至苏云照身前,再次高声吟诵祝辞道:“以岁之正,以月之令,咸加尔服。兄弟具在,以成厥德。黄耇无疆,受天之庆。”
江之瑶为苏云照去掉发钗,宁氏再次跪于苏云照身前为其加钗冠,而后起身复位,江之瑶上前为苏云照正冠,而后接过与钗冠相配的大袖长裙制服,同苏云照一起回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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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照换好衣服后,行至场地中央,向众人行礼。
这时,有司早已撤去笄礼的陈设,摆好醴酒席。宁氏请苏云照入席,接过江之瑶奉上的酒,行至苏云照身前,高声祝道:“甘醴惟厚,嘉荐令芳。拜受祭之,以定尔祥。承天之休,寿考不忘。”
苏云照行拜礼,接过醴酒,宁氏回拜后,苏云照方入席,跪地撒些酒在地上作祭酒。而后又持酒沾了沾嘴唇,再将酒置于几上,一旁有司奉上饭,苏云照接过后,象征性地吃了一点。
而后又起身向宁氏拜礼,宁氏答拜后,苏云照起身离席,立于一旁,容氏与苏砚安起身行至苏云照不远处,宁氏见状,才道:“礼仪既备,令月吉日,昭告尔字。爰字孔嘉,髦士攸宜。宜之于假,永受保之,曰德音甫。”
苏云照松了一口气,忙不迭回道:“某虽不敏,敢不夙夜祗来。”话罢,又向宁氏行了一礼,宁氏回礼后,才回至席上。
苏云照又转身跪于容氏和苏砚安身前,容氏其实不太想说些什么教诲女儿的话,可还得做做样子,便道:“尔今及笄,母无它言,惟愿吾女知书明理,谦卑有礼,不骄不躁。”
苏云照就知道容氏不会说太多,听她说完,便恭敬回道:“儿虽不敏,敢不祗承!”话罢,起身向容氏和苏砚安行拜礼。
而后,苏云照再次向众人行礼答谢,这及笄礼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坐于席上的白氏不禁对苏云露感叹道:“虽说你四姐姐不想风光大办,可是她的及笄礼还是来了这么多的人,有好多都是厚着脸不请自来的,谁叫她未来夫婿是太子殿下呢!”
苏云露脸色一下子就变了,白氏好似没注意,只拉过苏云露的手,温声说道:“云露放心,你的及笄礼,姨母到时候一定风光大办,叫大家都来瞧瞧我们家女儿的风华!”
苏云露看着白氏那认真的模样,面上闪过一丝嘲讽,而后才说道:“母亲,您怎么又自称姨母了?这叫祖母听见了,又要说您了。”
白氏闻言,脸上多了几分讪色,讪讪回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