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羡予对上苏云照的目光,目光一瞬迟疑,苏云照见状便笑眯眯地说道:“四师兄,初次见面,久仰大名!在雾隐时我便常听起诸位师兄师姐说起你,一直很想见你一面,今日终于如愿了。”
王羡予听罢,扯出一个笑来,说道:“苏师妹,抱歉,我失忆了,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。”
他这话一出,堂中气氛有一瞬凝固,承恩侯连忙笑道:“就算是失忆了,你也还是吴庄主的弟子,还是苏家侄女的师兄啊!”承恩侯说着,还看向苏云照,“是吧,苏家侄女。”
苏云照微微一笑,“侯爷说的对。”
王羡予听罢,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承恩侯,却没说什么,倒是苏云照又开了口:“四师兄若不嫌弃,我陪你到府中走走?”
“苏家侄女哪里的话?!你们是师兄妹合该亲近一些。我看苏家侄女不如多同他说说雾隐山庄,也许啊,能让他恢复记忆。”承恩侯说着,略微哽咽,而后又看向上首的信阳侯夫妻,“大哥、大嫂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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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阳侯早就神游去了,听得承恩侯的话也没什么反应,还是容氏借着放置茶杯提醒了一下,信阳侯这才反应过来,他直愣愣地看着王羡予,说道:“啊,呃,你说的有、有理。”
容氏见苏云照面无异色,这才接过话,“既如此,阿照,你便和敏意带着羡予到府中走走。”
苏云照两人听得这话立马起身行礼,王羡予见状也跟着起身行礼,几人离开正堂后,苏云照带着她们随便逛了逛,几人便一处亭中歇了下来。
王羡予一直欲言又止,惹得陈敏意直言:“王羡予,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!能不能不要这个死样子?”
“敏意。”苏云照无奈喊道,又对王羡予说道:“四师兄,不好意思,敏意性子就是这样。不过,四师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?”
王羡予看了看百锦她们,苏云照秒懂,便对百锦说道:“你们先下去吧!”
百锦和石琪行礼离开亭子后,王羡予这才开口问道:“师妹,我依稀记得我送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进京城,不知你是否知道?”
苏云照听罢,有些迟疑,但最后还是摇摇头,说道:“四师兄,你我二人今日头一次见面,我哪里知道这些事。不过,听少舒说,师兄武功高强,想必是将东西送到应该去的地方了吧。”
王羡予揉了揉额角,捂着头,痛苦说道:“我记得,我送了一个东西进京,我还见了什么人来着……”
“四师兄,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了,如今皇上下令重查令尊之案,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迁怒于你,师兄不妨好好修养,至于以前的事,日后慢慢想便是,不急于这一时。”苏云照见他那痛苦模样,连忙说道。
陈敏意见状连忙起身,只等王羡予痛苦得不行时再一拳打晕他。
“师妹,你真的没骗我?你我真的没在京城相见过?”王羡予不死心地问道。
苏云照见状,一时有些犹豫,到底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,这时,陈敏意嘀咕道:“奇了怪了,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?”
王羡予身形一瞬停顿,而后将脸埋在石桌上,“我的头好痛…,我好想知道我失忆前的事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陈敏意直接将他打晕了,苏云照一愣,而后看向陈敏意,陈敏意一脸无辜:“他痛成这样了,我们不得帮帮他啊?直接打晕了就不疼了嘛!”
苏云照看着陈敏意,似乎有话要说,但最终还是喊来百锦,让其找两个小厮来。
……
王羡予再次睁眼时,站在床前的一张陌生的面孔,“你、你是?”
那人低下身子,凑到他眼前,“吾乃镇守勉乡之人,吴仁。”他说着,又站直身子,朝外喊道,“王公子醒了!”
没过一会儿,承恩侯等人便来了。
“羡予,你怎么样了?如今头还疼吗?”承恩侯关切道。
王羡予还没有适应承恩侯的关心,听此也只是生硬地说道:“多谢二叔,我好多了。”
吴仁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家叔侄,他二人察觉到他的视线,王羡予主动开口问道:“吴将军,在下认识你吗?”
吴仁莫名笑了笑,才说道:“认识。只不过你我认识之时,我还是一个乡野村夫。想来王公子贵人多忘事,早已不记得我了。你我分别之时,你说要送一个重要东西去京城,不知王公子是否如愿?”
王羡予眸光一闪,叹道:“在下…失忆了,不记前事。”
承恩侯则是笑问道:“不知吴将军可知是个什么东西?若知道,不妨说出来,也叫羡予能记起一些事。”
王家叔侄眼巴巴地望着吴仁,吴仁却道:“不知。”而后便向信阳侯抱拳道:“侯爷,我明日便要离京了,三年后归京再来拜会侯爷。”
信阳侯听罢,连忙嘱咐:“路上慢点,可别又摔着了。”
吴仁点点头,这才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