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安钰看了一眼柳媚儿几人,义正言辞道:“我有两点要说:其一,我们天显宗是正道宗门,没有什么追杀册!这其二,我天显宗自建立起便以行侠仗义,除尽天下恶人为己任!绝不可能与这万花楼勾结!”
玉泽阳适时开口说道:“大人,晚辈认为是有心怀不轨之人假借天显宗之名作此勾当,意图搅起江湖与朝廷之间的风云,还望大人明鉴!”
邓大人闻言,眉头紧锁,目光在堂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,最终定格在柳媚儿身上,拿起许景澜带人围万花楼时,搜到的证据,甩在了柳媚儿等人身前,声音冷冽如冰:“柳媚儿,你还有何话要说?”
柳媚儿脸色惨白,颤抖着双唇,支支吾吾道:“奴家……奴家……真的不知情啊!”她不住地朝邓大人磕头,“求大人明察秋毫,为奴家做主啊!”她话音刚落,那几个花魁也跟着哭喊。
邓大人冷笑一声,猛地一拍惊堂木,大喝道:“人证物证俱在,岂能容尔等狡辩!尔等既不肯认罪,本官自有办法让尔等认罪!”说着,他向衙役示意,几名衙役立刻上前,将柳媚儿等人押了下去。
“休堂!”邓大人一声令下,堂上众人纷纷退下,只留下一片肃静。许景澜等人从偏堂走出,邓大人迎了上来,拱手道:“殿下,只待她们签字画押,此案便了结了。只是,她们看上去确实是普通女子,真能做出这种事吗?”
许景澜挑眉看向他,语气温和,“孤知道,你是怕如此轻易的定罪,冤枉了好人。你说她们是普通女子?苏小姐。”
“臣女在。”苏云照本想离开,不料许景澜突然点了她的名,便上前行礼道。
只听许景澜问道:“普通女子会在齿间藏毒吗?”
苏云照微微一愣,随即回答道:“这非寻常女子行为。”
“正是。”许景澜点头,目光深邃,“这万花楼的人,表面上或许与普通女子无异,但她们背后所做的事情,却以令人发指。这都是铁证如山,不容狡辩的事。”
邓大人听后,脸上露出凝重之色,“殿下所言极是,是老臣糊涂了。只待她们签字画押,此案便可了结。”
许景澜微微颔首,目光转向长空,幽幽说道:“此案还牵扯天显宗之名,不能轻易处置她们。
“臣明白!”邓大人立即会意。
司空安钰不知在想什么,听到许景澜的话并未像方才在堂上那般表明心志。
“师父!”一道声音突然从大门前传来,一行人看过去,原是谢东齐。只见他同衙役说了什么,这才得以进来。
“殿下,这是我的徒弟谢东齐。”司空安钰介绍道。
“见过殿下!”谢东齐行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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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免礼。”许景澜说道,“谢公子不顾自身安危进这碧泉县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
谢东齐抱拳说道:“回殿下,确有急事,家父遇刺,我在刺客身上搜出了这本追杀册。”谢东齐说着便拿出了一个小册子。
“这与昨天司空宗主给我们看的追杀册是一模一样啊!”邓大人忍不住惊道,先前他还对天显宗抱有疑心,如今听了谢东齐的话,疑心大减。
“谢大人可有恙?”许景澜似乎并不惊讶,只是十分平静地问道。
“谢殿下关心,家父只是受了些小伤。”谢东齐回道,“不过,我们发现那些刺客身上都有刺青!家父已着人将活下来的刺客送去了雾隐山庄。”
“殿下,臣这就去安排人查看万花楼等人。”李隐暄立即说道。
“去吧!”许景澜点点头,又转向谢东齐,忽略他苍白的嘴脸,只是说道,“谢大人没事就好!”而后转身便要离开。
司空安钰此时也发现了谢东齐苍白的脸色,上前抓住他的手,略微一摸,“你受伤了?!”
“师父,只是一点小伤,不妨事。”谢东齐试图挣脱司空安钰的手,但司空安钰紧紧握住,不容他挣脱。
许景澜停住脚步,对行书说道:“去请白太医来。”
谢东齐本想再遮掩一二,听了许景澜的话也只得回道:“谢殿下!”
……
“回来了。”苏云照见陈敏意从那边回来便问道,“怎么样?”
“狠!太狠了!”陈敏意想起谢东齐背后那狰狞的刀伤,不由得感叹道,“你说这谢东齐也真够惨的!拜个师父想学些功夫,结果呢!司空安钰居然派人去杀他爹!就他身上那伤,要是落谢大人身上,估计谢大人就一命呜呼了!”
“这么严重?!”苏云照惊道。
“可不么!”陈敏意说道,又感叹道,“要不是我早就从宁瑞那里知道了真相,不然我还真有可能会被司空安钰给骗了呢!”提起宁瑞,她又笑道:“你说这次宁瑞怎么不在啊,我都没机会笑话他。”
苏云照见她转变如此之快颇为无语,只得无奈摇头。
夜深之时,苏云照二人睡得正香,却被衙门内打打杀杀的声音惊醒了。
“外面怎么闹哄哄的啊!”陈敏意有些烦躁。
石琪几人早已到了她们房内,听得此话,石琪便道:“小姐,奴婢去看看。”
苏云照还迷瞪着双眼,没有反应过来,石琪便出门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衙门内打打杀杀的声音都没了,石琪还没回来,苏云照正想着人去找她,她却正好回来了。
“小姐,是有人来劫狱了,打伤了庄主和司空宗主几人。”
“舅舅受伤了?!”苏云照起身道。
“庄主让小姐你不必担心,安心入睡。”石琪道。
陈敏意一听这话,便拉着苏云照,“哎呀,我们快睡吧!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好吧!”
苏云照见状,只得应了下来,乖乖陪陈敏意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