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你的奴仆欺负你?我替你教训她们!”吴如切突然正经地说道。
孟如啄有些茫然,可还是解释道:“多谢壮士,我的侍女并未欺负我,只是我自己不喜人伺候罢了。”
“壮士?”吴如切不可置信道,“我如此年轻的翩翩少年郎在你眼里竟是壮士?”
孟如啄有些不知所措,吴如切倒是拍了拍脑袋,朗笑道:“瞧我这脑子,忘了告诉你,我叫吴浅喻,字如切。”
“如切?”孟如啄一愣,喃喃道,“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”
“什么?”吴如切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孟如啄回道,又恳求道,“吴公子可不可以放我走?我绝不会向旁人说的。”
吴如切围着她转了一圈,好奇地问道:“你不怕我吗?”
“公子若真有歹心早就动手了,何必同我说话。”孟如啄说道,“况且,公子是信阳侯夫人的弟弟,我相信公子不是歹人。”
“你知道我?”吴如切很是惊喜。
“只听闻过苏侯妻弟的名讳。”孟如啄有些迟疑回道,这还是她从府里丫鬟那里听来的。
“哦,那也不错嘛,至少你知道我。”吴如切自顾自地说道。
“什么?”孟如啄没听清。
“没什么,我先走了,下次来寻你。”吴如切听后却是这般说道,又扯下一块玉佩,扔给孟如啄,“今夜吓到你了,这玉赔给你,望姑娘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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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如啄见那玉被扔了过来,生怕它摔在地上,一时也忘了自己被点了穴动弹不得,伸手去接时,才发现自己能动了,接住了玉,便要还给吴如切,她可不敢收外男之物,可吴如切扔了玉就走了,孟如啄没法子,只得将玉收好,早也没了绣花兴致,匆匆回了屋歇息,不过她到底睡不好了,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和不安。
之后几个月,孟如啄再也没有见过吴如切,她也想去信阳侯府归还玉佩,可成德侯一听她要出去,便变了脸色,不允她出门,孟如啄说多了,他也就恼了,禁了孟如啄的足。
禁足第二日,侍女从屋外拿了一份糕点来,笑道:“小姐您看,奴婢今日一开门就瞧见这如意金糕在梁上挂着,还是城北四福家的呢,想来是大少爷送您的,叫小姐您开开心。”
孟如啄却没说话,她想,自家哥哥虽然疼她,但送东西什么的从来都是亲自送来的,哪里会像这样送东西,倒是像她那鬼灵精怪的未婚夫送的。
接下来,她每日都能得到不同的玩意儿,禁足的日子倒是有趣。
终于有一日,孟如啄屏退了侍女,守在门内,等着那未婚夫来,叫他将那玉佩还给吴如切,谁知来人竟是吴如切!
“怎么是你?”孟如啄开了房门疑惑地问道。
“啪嗒。”吴如切手里的如意金糕掉在地上,委屈地看着孟如啄。
孟如啄上前捡起如意金糕,拍了拍纸包上的灰,歉然道:“是我失言了,我不曾想到我与吴公子仅一面之缘却能得吴公子如此垂念。”
“一面之缘又如何,我却觉得我与你甚是投缘!”吴如切嘟囔道,又担忧道 ,“你怎么被禁足了?你父亲不疼你吗?”
“我父亲疼我,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。”孟如啄回道,又将那块玉佩递了过去,说道,“吴公子,玉佩乃贵重物品不可随意赠与他人。”
吴如切看了一眼那玉佩,转过身满不在意地说道:“这玉佩我家里还有好几个,我与你投缘,那晚又捉弄了你,这玉佩赔给你值当!你若不要,随手扔了就是。”
孟如啄无法,只得回道:“既如此那我便将这玉好生收着吧。”
“哦。”吴如切淡淡地应了声,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孟如啄张了张嘴,终是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