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我就说端正怎会…哼!原来是他在背后作祟!”容尚书听后有些生气。
容家两位舅舅连忙上前为他顺气,容二舅道:“父亲莫气了,现下王端礼是太后唯一的侄儿,他又是贵妃亲弟,太后和贵妃恐怕会向陛下求情,陛下仁慈,说不定会同意。”
“若他真的没有被祸及,以他的野心,必定会在接手王家所有事情后,找个机会举家入京,王叔父致仕后也不许他们入仕,他若入京,必定要为自家儿子求得一官半职,到时我们还得同他打照面。”容大舅接过话头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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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父亲,为这人生气不值当,当务之急是如何护好羡予!”容二舅顺势说道。
“今年砚安要回京,等他去边关时,就把羡予送到他军中吧!”容尚书这么说着又问雁飞,“羡予,你意下如何?”
“我都听您的安排!”雁飞回道。
“那就这么安排吧,雾隐山庄那边你回去了也无用,就去边关挣个官职,回来时再商量一切事宜。”容尚书对雁飞说,“现在先在我们府中住下来吧,对外就说是来投奔我们的一个远房亲戚。”
“好,多谢容祖父。”
容尚书摆摆手道:“无妨,我们两家是世交,无需多礼。以后在外,我们还是叫你雁飞吧!”
“晚辈正有此意!”
而后容尚书又让两个儿子先行一步,他还有些话要从雁飞说。
等到两个儿子离去后,容尚书问道:“他是从什么时候入京的?”
“太和二十四年吧!”
“太和二十四年,那时你庶姑母都入东宫生子了,应该是你庶姑母告诉他的!”容尚书想了想,又开口道,“事已成定局,现下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。”
雁飞也不开口问,只静静等着容尚书的话,容尚书犹豫再三,终是开口道:“雁飞我希望你能明白,太子殿下并不是害死你全家的人。”
雁飞垂着头努力克制住心中的苦涩和难过,声音略带沙哑,“我明白的,容祖父。”
容尚书这才开口道:“现下只能等太子殿下登基,到时我们再求他重申你家以及庭初的案子他必定会受理的,关于那件事情不到万不得已,我们还是不要说出来了!”
“为何?殿下若是不知这事,难免对他不会有防备!”雁飞有点不明白。
“此事一出,将会有更大的风雨来临,免不了出现一些狼子野心的人,到时……”容尚书没有说完,可他明白雁飞也是懂得他想要说的话。
雁飞恍然大悟,道:“我明白了,是我未曾想到。”
……
苏云照她们在房里休息了会儿,与容氏等人闲聊了几句。
经过此事,王氏也不拦着容玉眠习武了,只嘱咐她习武小心点,莫伤了自个身体,而容氏则心疼地看着苏云照的脚踝,道: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这些时日你可不许乱跑!”
“母亲,哪有那么夸张啊,休息休息不就好了!”苏云照毫不在意。
容氏正欲说什么,下人却来报晚膳已备好。
几人遂一同去正厅用膳,因着这次人多故而分了席,苏云照同两位表兄打了招呼便落座了,两位表兄弟这些时日来也知晓了苏云照的变化,因而没有那么惊讶。众人落座后,容尚书便表明了雁飞雾隐山庄庄主弟子的身份。
容氏欲让雁飞到侯府居住,容尚书却道:“他就在我们府上住下,对外就称是来投奔我们的一个亲戚!”
“父亲?”容氏不解。
“当年的事情你忘了吗?”容尚书提醒道。
他这话一出,容氏便想起了贞元七年的时候,福王谋反被杀,作为至交的吴浅喻自然被牵连,差点死在京城,最后经过多方周旋,吴浅喻才活着出了京城。
席上众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情,苏云照她们对这件事也是有所耳闻,重要的是在苏云照的记忆里,就是在这件事情发生后,她舅舅就再也没有入京了。
苏云照正想着出神,容尚书又开口道:“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,过几日阿照和雁飞同我去燕山一道。”
“父亲,这是何意?”容大舅担忧地问道。
“有些事情想同他们说。”容尚书沉声道,“你们就放心吧,我带着他们去,不会让他们出事的!”
众人这才放下心来,屋里的气氛开始逐渐活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