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雾隐山庄的人?”苏云照听完后有些诧异。
那雁飞一听便对自己的猜测加深了几分。
容玉柳问道:“你可有信物为证?”
其实不只苏云照一人惊讶,容家两姐妹和满屋的奴仆也是很惊讶的,只因雾隐山庄正是苏云照的亲外祖家。
雁飞此刻故作茫然,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,拿出了只有雾隐山庄弟子才有的青竹叶玉佩,容玉柳的嬷嬷接过后递给了容玉柳,容玉柳和苏云照仔细端详,最后相视一笑,容玉柳道:“真是缘分啊!”
雁飞表现地更加茫然了,看向容玉眠,容玉眠发现后,冲他一笑,只道:“这雾隐山庄的现任庄主,正是我这妹妹的亲舅舅呢!”
雁飞早已经猜到,却还是表现出一副错愕的表情,容玉柳在一旁道:“错不了,这玉佩与阿照的并无区别。”
苏云照此时却有些呆愣,干巴巴地问道:“多年不见舅舅,不知他可安好?”
雁飞回道:“师父身体一向硬朗,这次本也是要同我一起入京的,因为一些事耽搁了。”
容玉眠听罢,开口道:“既是阿照舅舅的弟子,你不若同我们一起入京?”
容玉柳在一旁道:“若是雁飞少侠有要事在身,伤好后,便可自行离去,只是那些追杀你的人,你可拦得住。”
苏云照又在一旁问道:“师兄要将东西送到何处?”
雁飞本欲不说,可又突然想到师父说过,小师妹的继母是容家小女儿,又听苏云照和容玉柳她们以姐妹相称,便试探道:“是送去礼部尚书府上。”
容玉眠一听到礼部尚书,便扯了扯容玉柳的衣袖,容玉柳顺势轻轻将她的手握住,开口道:“吴家舅舅只派了你一个人吗?”
“一人脚程快些,故而师父只派了我一人入京。”雁飞回道。
“等你伤好了,我们就入京。”容玉柳看向苏云照道,“我们姐妹二人的祖父正是容尚书。”
雁飞一听便知道自己猜对了,道:“恕在下失礼,不曾想到二位小姐的身份。”
“无妨。”容玉柳道,“那些追杀你的人,可会寻到这儿?”
雁飞想了想,便道:“我,我是怎么来的?”
“是我叫小厮把你抬回来了的,一路上没看见人。”容玉眠回道。
少舒又问道:“那这附近人家可多?”
容玉眠回道:“这附近有好几个京中贵人的庄子。”
雁飞点点头,沉吟道:“应是找不到的,只是莫要派人去京中报信,他们很有可能会派人在城门把守。”
苏云照却不解,“他们认得出来吗?”
容玉柳听到此话,便解释道:“他们认不出来,只是会派人跟着行迹可疑的人,再逐一排查,这些人里的主家是否突然来了个年轻公子,这时找到他们想要的人便轻而易举。”
“是了,小姐说的不错。”雁飞赞同道,又同苏云照说道,“师妹,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,他们从雾隐追到这里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!”
苏云照听罢,只点点头,并不作声。
而后,容玉眠又问道:“他们从雾隐一路追杀到这儿来,一定是认得你吧!”
“这可难办了,若他们背后之人是个有权势的,随意找个借口在城门逐个排查……”容玉柳不作声了,后面的话大家也都明白。
苏云照这时在脑海中忽然冒出个想法来,“京中的有些大家闺秀出门时不是要戴帷帽吗?不如把师兄扮成女子?”
容玉眠觉得这有趣,兴奋道:“是啊,若真像三姐姐你说的那样,到时咱们下车时就戴上帷帽,这样那些人总不能上前来掀我们的帷帽吧?”
容玉柳思索片刻,道:“此法有些荒诞,不过也是可行的,不知雁飞少侠可否委屈一下?”
雁飞连忙说,“有法子入京已是极好,在下不拖累诸位就好!”
容玉柳便道:“那好,就这么说定了,只待少侠你伤好后,我们便可回京。”
话罢,又嘱咐奴仆上饭,对雁飞说道:“少侠醒来已久,只怕早已饿了,请用膳吧。我们姐妹三人就先出去了。”
说完后便向他行了一礼领着苏云照和容玉眠走向外面。
苏云照走时道:“师兄你好好休息,明日我们再来看你。”
容玉眠也道:“你可得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!”容玉眠早就想找个江湖人士说说那些江湖故事了,现下得知雁飞身份,自然是想让他说说江湖上的那些事情。
容玉柳听到她的话后,兀自摇摇头,对雁飞说:“少侠见谅,我这四妹妹性子直率。”
雁飞微微一笑,只道:“无妨,四小姐想听在下讲江湖上的事,是在下的荣幸。”
容玉柳听得此话也不再说什么,只带着她们一众人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