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前一阵子,我孩子回白城来,要走的时候,白城城门突然就关了。公子,您知道的,城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关的。我孩子啊就去问那个官兵为啥关城门,那官兵说,还能是什么原因?县令想关就关了!你一个百姓管这么多做什么?!”宁知府学着那官兵的话,而后拍拍手,急道,“殿、公子,这不是有鬼是什么?”
许景澜看着白城街上的热闹景象,若有所思,最后只道:“你说得不无道理,但凡事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。走,我们先去问问做生意的人。”
宁知府一听,便明白了许景澜的意思,连连称是。
随后几人走进一家米店,认真地看了看,定溪这才问那店主:“掌柜的,你在这儿开了多少年的米店了?”
“十余年了!我们店可是白城老店,大家都乐意到我们这儿来买米呢!”店主乐呵道。
“哎呀!那你可真是厉害!”定溪夸道,又长叹一声,“不像我们,是做什么亏什么!”
那店主一听,连连摇头,说道:“老弟啊,这做生意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,但是天和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这个道理你晓得吧?”
定溪懵懵懂懂地点点头,那店主见状,立即说道:“白城可能没天时没地利,但有人和啊!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天扬在一旁十分好奇地问道。
“这人和,是我们李县令。”店主悄声说道,“只要你能干、上道,何愁没生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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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溪了然,爽朗笑道:“多谢大哥指点!”说着,又拿出一纸银票,道,“小小心意还望大哥笑纳。”
那店主自然是欣然接受了。
待几人到客栈后,定溪才说道:“主子,看来李县令确实与商人有所勾结。”
许景澜点点头,并没有说什么。
宁知府则问道:“殿下,那我们还要去他的私宅看看吗?”
许景澜摩挲着茶杯,沉吟道:“你我不去了,让定溪去。”
定溪一听,立即行礼离去了。
“那臣和殿下?”宁知府问道。
“我们去衙门,让他们帮我们找找那几个拐子。”许景澜说着便起身了。
宁知府也惦记着这个事,听许景澜这么说,自然没有异议。
一行人到了衙门,许景澜让宁知府亮出身份,没过一会儿,白城的官员陆陆续续便来了。
李县令是最后一个到的,他一见到宁知府便拱手道:“宁知府今日怎么得闲来了白城?来了也不同我们说一声,我们也好备上宴席,以迎知府啊!”李县令话罢,其他人自是附和着。
宁知府摆摆手,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“今日来,其实没什么大事,就是前几天城里丢让拐子拐走了几个人,一直没什么线索,昨夜来了个人,说是看见了那几个拐子的模样。有人说在白城见过他们,你看看,让人发一下海捕文书吧!”
宁知府的随从将那几人的画像呈上,李县令在听到宁知府的话时便有些紧张,如今接过画像这么一看,差点失态,其他几个官员自然也察觉到了,不免跟着紧张起来。
“这种小事还劳您亲自跑一趟?您直接让底下人来就是了。”李县令先是如此说道,还要说什么时,宁知府就打断了他的话,“这可不是小事啊,百姓的事怎么能是小事儿呢?”
“呃,知府教训的是。”李县令讪笑道,而后将画像交给身边的冯巡检,又对宁知府说道,“您放心,这事儿属下一定做好!若这拐子真是白城的,属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!”
李县令说着,冯巡检已经起身行礼离去了,没过一会儿,便有人出了衙门,在衙门外等候的天扬同云何对视一眼,立马悄悄跟了去。
“知府,您看,您今夜要留在白城吗?”李县令问道。
“留一夜吧!”宁知府沉吟道。
“那属下便去备上宴席,以迎知府。”李县令忙不迭说道,“您好不容易来我们白城一趟,可不要拒绝。”
宁知府瞄了一眼许景澜,见他面无异色,这才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