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照索性直接说了出来,“可是……那是太子殿下,我不敢,也不会向他撒娇。”
“怂!真怂!”陈敏意此时倒有几分恨铁不成钢,“你别怕啊,这情人之间撒撒娇怎么了?怎么了!”
苏云照沉默着,陈敏意干脆忽略她的沉默,继续道:“不会撒娇?这多简单!我还记得那小姐是怎么给那状元郎撒娇的。”陈敏意摸着下巴思索着,“这样,你把声音放软一点,还可以上前去拉他的衣袖,就像我这样——阿照~”
“噗!”苏云照想到这儿,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,见陈敏意一脸疑惑地看着她,苏云照起了捉弄她的心思,她顺势蹲坐在陈敏意身旁,学着陈敏意昨夜的样子,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袖,撒娇道:“敏意姐~你就别逼人家了,人家真的做不出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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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敏意发誓,她一下子跳起来,不是因为被苏云照恶心到了,实在是两人从未这样说过话,她一时有些惊恐。
“那什么!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来,我得、我得出去一趟。”陈敏意话罢,逃也似地离开了。
苏云照见陈敏意离开,乐得捧腹大笑,笑罢,却是一阵迷茫,说实话,她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许景澜。
……
等陈敏意再回来时,手上已经多了一本书,她献宝似的递给苏云照,语气中是藏不住的骄傲:“看我找到了什么!”
苏云照见状,多了几分好奇心,接过书一看,原是《御夫策》,苏云照看了看那书,又看了看陈敏意,一脸一言难尽,“其实,我直接去赔罪会比较好。”
“谁关心你得没得罪他啊?我买本书是想让你做一个……御夫有道的女人。”陈敏意差点忘了那书贩是怎么介绍这本书的,好在她还是记起了一个御夫有道。
苏云照一脸好笑,“我要真能把太子殿下给御住了,不被朝臣骂死也得被他们的唾沫淹死!”
“哪有那么夸张!我不管!反正我都买回来了,你必须得看!”陈敏意又赖道。
苏云照无奈一笑,“好好好!我看,我看还不成吗?”
“这还差不多!”陈敏意噘嘴说道,又急着翻开书,指着一处说道,“你看这儿,你不是说要给他赔罪吗?这儿说‘夫妻之间,或有争执,若妇之过,可煮羹汤,亲奉于夫,以表歉意’,你要不要给他弄个汤?”
苏云照很是诚实,“我不会。”
“那你之前是怎么给沈亦衡做各种各样的糕点?”陈敏意说道,又道,“就这样了!你给他做那个什么糕。”
苏云照见陈敏意那样子,便迟疑道:“鸡子饼?”
“对对对!就是那个,记得多做一些,我爱吃。”陈敏意说道。
苏云照不免扶额,不过还是应了下来,又去问了云何他们,知道许景澜没有忌口的之后,便问掌柜的借了厨房,忙活起来。
许景澜一回来,云何便跑去给苏云照说此事,苏云照看着吃饱了的陈敏意,自个带着新学的三鲜羹去了许景澜房内。
一路上还有些忐忑,陈敏意说好喝应该是真的好喝吧?
直到许景澜若无其事地喝完一整碗,苏云照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殿下,昨夜臣女一时失言,还请殿下海涵。”苏云照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歉意,她微微低头,双手轻轻交叠置于身前,显得格外恭顺。
许景澜在外忙了一天,没顾上吃饭,此时已是饿坏了,听了苏云照的话只道:“无妨,我能理解。”
给自己添了一碗后,他又道:“宁知府传来消息那几个卖贼和落英阁杨大已行死刑,落英阁另三人不知何故也死在了牢中。”
苏云照心中一紧,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与自己说起落英阁几人来,莫非是行书将事情说了出来?
“他们也算死有余辜。”苏云照只道,“只是另外三位听说是判了二十年监禁,如今却死在牢中,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许景澜平静说道:“尚不知道,不过宁知府并不打算追查,这落英阁三人若不是那个杨大一力承担罪责,他们也难逃一个死。”
苏云照只是点点头,便没什么了,想着要不要去问问行书,可是又怕冒犯了他。
不想,她刚出了许景澜的房门,便看见了行书,二人走在过道上。
“好消息,苏小姐,今日白落宁知府来信,说是落英阁四人都死了。”
苏云照这下傻了,行书这样子不像是将此事告诉了太子的,难道是她想多了?也许太子就是同她说一下此事?
苏云照微微摇头,让自己不要再想此事了,只是点头道:“这倒是个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