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陈敏意送回家后,苏云照让车夫绕道去了松雪楼。
林晗见她来,心道他们的殿下还真算到了苏小姐会过来。
苏云照也没和林晗多说什么,直接就问道:“林掌柜,殿下可有空闲?”
林晗一脸为难,“殿下自回京后便在处理这些日子落下的公务,此刻怕是不得闲。”林晗说着,话锋一转,“不过,殿下吩咐过,若您来找,便告知您两件事。”
苏云照方听前言还想着是自己心急了,听了林晗这话,心里不免疑惑 当下便道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“谈不上吩咐。”林晗先是如此说道,而后又道,“这其一便是容家小姐的事儿,殿下说,他归京后得知此事,曾遣人问过尚书。尚书只道,容小姐不愿家里为难,已决心遵旨。”
“其二便是陈小姐一事,陈小姐曾隐隐向行书等人透露过离京一事。殿下说,若真有此事,让您不必担忧,遂陈小姐的愿便是,殿下会保下陈家。”
苏云照听得是一愣一愣的,没想到他竟猜中了自己会来找他说这两件事。
“殿下真是料事如神。”苏云照说道。
林晗听罢,又试探性问道:“苏小姐,您还有什么事儿要问吗?比如京中其他大事亦或是殿下他那边的情况。”
虽是试探,可话语中满是暗示,配上林晗那双期待的眼神,倒叫苏云照一阵莫名。
干巴巴地笑了几声,苏云照才道:“没了,殿下一切安好便是。”
林晗些许泄气,而后又拿出一个锦盒来,“苏小姐,这是殿下给您的。”
苏云照以为还是首饰什么的,也没过多在意,“那你替我谢谢殿下。”
林晗见她那不甚在意的模样,自然要提醒一番:“苏小姐,这里面可是能管殿下身边所有人的玉令,您可得收好了!”
苏云照一惊,看向手中的锦盒,连忙将它放于桌上,张口便推脱道:“如此贵重之物,还是别给我了!”
林晗将锦盒推回苏云照身前,“苏小姐,您收下吧!这是殿下的命令。”
苏云照只得认命收好此物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苏云照的婚期也渐渐近了,人也逐渐忙了起来,这日好不容易得一空闲,苏云照正准备约上陈敏意和容玉眠去东街逛逛,前院便来人通报,说是宫中方先生来了。
想来他是来给自己解毒的,苏云照心中一喜,连忙请人到前厅去。
“方先生!”苏云照行礼道。
方从进点点头,便道:“让苏小姐久等了。”方从进说着拿出一小瓷瓶来,交予百锦,“这便是最后的解药,一月服一粒,一年之后便可解毒。”
苏云照心中的大石落地,起身郑重行礼道:“方先生之恩,云照没齿难忘!定竭力寻谷主下落以报方先生之恩。”
方从进微微摆手,神色中带着几分淡然:“苏小姐客气了,医者以救人为己任,无须言谢。至于我师傅的下落,苏小姐尽力便是。”
苏云照点点头,想起之前石琪说的事儿,便问道:“听说江湖中还没有幻的解毒之法,方先生为何不将这解毒之法广而告之呢?”
此话一出,一向沉稳淡漠的方从进脸上竟隐隐有惭颜,“说来还是我年少贪玩的错,当时我师傅中毒后教了我两种解毒方法,只是我学了这一个便无心另一个,因此并未学全。这一个法子是以毒攻毒,以往我给你的药方、让你药浴,都是用来调理身体的,这个瓷瓶的解药是含有毒素的,且,毒素挺强的……”
方从进说着,也有些不好意思,师傅一贯教导他行医用药之时得告诉患者所用之药的药性。不过他是一贯不喜这样的,大部分患者也不懂药,告诉了他们反倒让他们徒增担忧,他只要能救他们便好,至于用药所遗留的症状他自会一一用药治好。
苏云照和百锦懵了,解药……有毒素?
方从进瞧见了,自然知道她们的担忧,立即道:“还请苏小姐放心,绝不会有事的,只是……于子嗣一事上,或许得等个两三年。”
苏云照听罢,松了口气,对于她来说,生孩子是一件挺可怕的事的,毕竟她的母亲就是难产去世的。
“我自然是放心方先生的。”苏云照笑道。
方从进松了一口气,而后继续说道:“不将此解毒之法公之于众,不仅因此法有些危险,还因这解药之中的一味草药只长于药王谷中。若将此法公之于众,恐怕药王谷的那些机关就拦不住那些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