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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一片安静和黑暗中,又过了许久,并未察觉和生前有何不同的刘弘诧异地重新张开双眼,发现自己仍然躺在自家榻上,妻儿仍做伤心拜倒状,却如图画般一动不动,就连门外那诡异道人,也完全静止。
“这……”刘弘翻身坐起,发现自己身体灵活自如,动作时完全没有重病期间那宛如生锈般的艰难。
啪嗒、啪咻。
周遭一片死寂中,有轻薄物件飘落的声音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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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弘循声望去,见到有粉红『色』的花瓣正一片片飘落,追溯其源头时,便见到一双纤纤素手,一手持花,另一手将花瓣逐一揪下抛开,再看向那双手的主人时,才发现那是一名身披雪白连帽斗篷,身穿华贵玄『色』衣裙,挎着根古朴弯曲长杖的美艳白发女子,正姿态优雅地悬空而坐,膝上还趴着一只似犬似兔的白『毛动物。
刘弘发誓自己刚刚爬起来环视四周时根本不曾见过她。
“”女子每撕一片花瓣便低语一声,她的声音及其清冷,令刘弘不由得想到了幽州雪山上的冷冽寒风。
不出意外的话,那“救与不救”之语应该是这位“神女”对自己生死的决断……刘弘虽然非常想立刻拜倒求告,又恐她直接拂袖而去,于是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那朵花瓣渐少之花。
啪沙,啪呼。
“。”最后一片花瓣留在女子手上时,她口中所之语令刘弘如蒙大赦,立刻拜下叩头。
“”女子抚上那动物的脑袋:“”
仙兽有话吗?刘弘偷眼看了那动物一眼,不料被它反瞪回来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,仿佛涿郡野外那些野生动物遇到敌一样。
“”那女子的目光转向刘弘,声音淡雅。
“在下担忧妻儿,又恨妖道相害,自怨自艾,让仙子见笑了。”刘弘最终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称呼。
“”女子微微侧脸,看向门外的“刘慈”:“”
“怎么可能——”刘弘抬头,惊愕不已。
“”女子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“确实……”刘弘略一思索,已然明了:“只余孤儿寡母的话,无论亲戚多么友好,也会敬而远之,但如果有我之前那番话,他便可以轻易影响我家玄德。”
所以,那“我为子,当乘此车盖”之语竟并非戏言?刘弘心中忽然激动。
“,”那女子丢开手上花瓣:“”
她似乎和那“妖道”,不,“仙人”并非一路,如此便不能称她为“仙子”了,结合她所“注定”之语,再加之前拈花而笑的姿态……
“请菩萨大发慈悲!”刘弘再次叩首,而从那“菩萨”忽然一愣的表现来看,自己应当是猜中了。
“”那白衣菩萨稍愣神之后,继续道:“。”
“……”不愿影响儿子,但又不想当场去世,刘弘一时不知如何言语。
“,”白衣“菩萨”抄起她的手杖,向刘弘远远挥了下,便向门外“左慈”走去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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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菩萨留步,请告知尊号——唔!”刘弘猛然坐起,而后疾病引起的周身不适如『潮』水般涌来,不由得痛哼出声。
“父亲,您醒啦?”床边的童刘备慌忙站起:“可要喝水?”
“唔……”刘弘环顾四周,妻子江氏和门外的左慈皆不见踪影,于是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?你母亲呢?”
“父亲睡着后,元放叔叔送来一尊菩萨像,母亲去拜了,”刘备面带好奇地打量着刘弘:“看起来真的有效,要得到它一定很难,无怪乎元放叔叔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