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炳笑了。
纳兰右慈也是点点头道:“世子殿下所言极是。”
就在这时。
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一个探马进入王府议事厅内,快速至赵炳前,递给王爷一份文书。
赵炳快速看完和,不由微微皱眉道:“北凉的张良来了南方。”
纳兰右慈一愣,皱眉道:“甚么时候?”
“刚刚。”
赵炳沉声道。
纳兰右慈有些坐立不安,他起身至门口,止步,又转身至坐头,坐了下来, 嘀咕道:“这个张良,不是刚刚去了太安城?怎么突然出现在南方?难不成,他们要出手了?”
赵炳有些不安,盯着纳兰右慈, “纳兰先生,伱这话甚么意思?”
纳兰右慈言道:“王爷,张良出动,便可确定,李靖大军即将开拔。”
“要么是早有预谋。”
“先攻广陵,再直逼南疆,这徐平安,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啊。”
赵铸微微皱眉道:“父王,师父,依我之见,或许这北凉第一谋士,此行只为视察情况,我们仍可继续向南扩张,不与北面争锋。如此,可避诸多祸事与关注,待时机成熟,再果断出兵。”
赵炳和纳兰右慈闻之,亦点头称是。
赵炳说道:“此计可行,但也有风险,若我等继续南下,恐遭天下人耻笑。”
“亦会失去部分民心与军心。”
“王爷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或许这样做,也并非坏事。”
纳兰右慈说道。
赵炳闻言,略作沉思,须臾点头道:“善!善!既有军师此言,便依此计行事。”
于是乎,赵炳又给赵毅回了一封信。
信中措辞委婉,回绝了赵毅的邀请,称南面不平,需去平乱。
当赵毅看到赵炳的回信,怒不可遏,将其狠狠摔于地上,脸上寒意森然。
赵骠拾起地上的信,阅后皱眉道:“父王,这燕剌王赵炳,此举何意?”
赵毅冷道:“不想卷入其中。”
“还有一种可能……”
未等赵毅说话,赵骠打断其话,急问道:“是何?”
赵毅望向春雪楼楼主,后者看向世子赵骠:“殿下,或许这只是赵炳的托词,所谓南下剿匪平寇云云,皆是借口,无非是等待时机。”
“何意?”赵骠问道。
“待时机成熟,他们仍然会北上。”春雪楼楼主答道。
赵毅和赵骠父子对视一眼,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。
“这个燕剌王,真是心怀叵测,他妄想坐山观虎斗,然后趁机偷袭,继而北上,其目的,恐怕是冲着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去的。”
赵毅怒发冲冠,怒不可遏地说道。
“父王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赵骠此时也如无头苍蝇一般,毫无对策。
赵毅沉吟片刻,然后将目光投向春雪楼楼主,“楼主,你有何高见?”
春雪楼楼主恭敬地回答:“王爷,如今已别无他法,唯有与李靖大军正面一战。若是败了,也算是为离阳朝廷尽了一份力;若是胜了,便可另谋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