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天的同时——
闻衡对着秋庭桉也是一脸军痞样,“关你什么事——”
“那咋了,本王就是以权谋私了——”
秋庭桉显然没有季祈永那样温和,反手桌上的军报就被扔到了闻衡身上。
“再说一遍——”沉稳的声音,却藏着冰冷。
“你是皇室,是将军。”
“一言一行,都该顾及浩都王朝的利弊。”
茶杯被放置到桌上,清脆的声音,将闻衡的气势压得更低。
再怎么样,在秋庭桉眼里,闻衡就是师门的小师弟。
尊重他、爱护他,都是作为师兄理应做的,但是僭越规矩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闻衡撇撇嘴,没说话,但也收敛起刚刚的气焰,默默低头看军报。
心里还是不满,孩子气的蛐蛐,这人就是这么一个人,动嘴不动手,但让人无话可说。
于是,两人之间的气氛,就这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。
“咳——”
闻衡咳一声,打破僵局,“子安……”
“师兄——”
秋庭桉正襟危坐着,面色冷肃,显然是懒得理他。
见秋庭桉不理他,闻衡也泄了气,有些感伤:
“现在不愿同我说话,兴许,不久可就真说不了了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!”
闻衡现在庆幸,军报是个轻的,打到身上,也不是很疼。
起码——比从前季昌宁罚他和时序政时,轻多了。
果然还是得二哥哥疼人……
至于大哥哥……兴许,这一世,也看不到他回归师门了。
倒也是可惜……
“此战艰难,我不过顺口一说,军中死别太多,都是常情。”
闻衡打着幌子,见秋庭桉没深究,就放下心来。
“不管如何,季川不能去,他今日去,是想直取谷申性命。”
“但现在谷申定然已被重重保护,如何能轻易擒杀。”
前世记忆涌尽,闻衡也就顺口说了出来。
秋庭桉半晌不说话,闻衡也觉是自己自讨没趣,毕竟这算是他的私事,秋庭桉一向不愿插手旁人私事。
站起身,拿起披风就披上了肩,打算出营帐,去外头清醒清醒。
突然听见秋庭桉说:“你为何知道他今日要杀谷申——”
闻衡心中一凛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