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件皆为儿臣在肃州所获,更有太子殿下和尚书大人根据民意,所提奏折。”
“太子殿下此次经历,已初见成长,三日前,儿臣与他们一行人辞别,准备回京。”
“太子殿下尚且年轻,此次随叔父前往塞北,历练一番也是好的。”
“此番,还遇一位医术甚为高明之人,若有可能,儿臣想向父皇举荐此人,担任太医院要职。”
季阳恭敬地禀报道。
“哦——?”
季昌宁这才微微抬眸,扫了一眼那些书信,似有兴致,随手拿起一封翻看。
季阳见状,顿感内心一喜,只要父皇看了这个,定会对他刮目相看!
“呵……”
看着书信中对那人的描述,季昌宁嘴角勾起,果真……
“你可知,你所举荐之人,是谁?”
“此人姓时,医术颇为了得……”
季阳絮絮叨叨,将时序政医术有多好,如何救治百姓都说了一遍。
季昌宁就这样静静的听着,颇有种听别人讲自家孩子,有多聪明伶俐的感觉。
他家小神医,除了脾气不好,这性子倒和从前一样,爱玩爱闹,惹人怜爱的打紧。
“除此以外,还遇一老头,甚是古板严厉,太子此番因他吃了许多苦楚。”
季阳出生晚,离开浩都又早,根本不知裴书臣和季昌宁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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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实话实说,将裴书臣规矩严,脾气臭……一通缺点讲尽。
“听闻此人还是尚书大人的师父,想来尚书大人儿时并不好过,儿臣倒觉得怜惜这人的徒弟们。”
“何人能忍受他的规矩……”
牙住在一旁听着,嘴角都快压不住的往上翘。
头一次,见人如此没大没小的编排裴书臣。
这世间,还真是一物降一物……
“儿臣亲眼所见,尚书大人和时先生被罚,惨不忍睹——”
季昌宁埋在一堆奏折之后,季阳没看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,“因何而罚?”
季阳挑挑眉,父皇一向严肃,竟也有如此八卦之事?
他倒没怀疑什么,只是自顾自说了下去。
季昌宁微微摇头,如此不知后果的设局,也只有秋庭桉了。
时序政明知危险,还敢如此帮凶,两个人,确实该罚。
季阳说了许久,直到口干舌燥,才有些反应过来,“儿臣唐突,忘了时辰,想必父皇公务繁忙,儿臣不便久留——”
季昌宁这也才意识到,似乎过了很久。
“你先行回府歇息吧,其他事情我会安排。”
“是……”季阳有些意外,父皇平日最不喜人麻烦,今日怎这样宽容?
不过,他亦没有多想,拱手告退。
季阳离去后,季昌宁放下奏折,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陛下许久未曾如此开颜了。”
牙住笑意盈盈给季昌宁端上药膳,“小时大人还是如此,总是能令陛下一笑。”
“留下如此多的问题,还待朕解决,朕哪有开心。”
倒是嘴硬,分明刚刚嘴角都快翘上了天,牙住想着。
季昌宁拿去信件,仔细翻阅,刚刚他只看了第一封信,还未看到季祈永写的,不知他写了些什么。
字字句句皆是对肃州百姓的描述,笔触有力,言辞恳切,令人读之心生怜悯。
这孩子果然长大了——
但……
“这封信……”
季昌宁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封,没有落款和姓名,但却是裴书臣的字迹,他不会认错。
只有寥寥几字——
季昌宁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,变得苦涩……
果然——师父是厌恶他的……